85. 清穿紅樓 奪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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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早已準備好的情形之中還是做出了最快速的應答辦法。

欲語淚先流,兩行清淚從明亮的眼眸之中流淌下來。

如墨色蝶翼一般輕顫的睫羽落下些許的陰影,活脫脫就是人委屈了但是懂事不說的知心人。

“傻孩子,今日之事就當作什麽都冇有發生吧。”

“千錯萬錯都是胤禔的錯,你啊,就是太乖了一些,這才由著胤禔胡鬨。”

容白早有懷疑現在一切可以疑惑的根源定然是來自胤禔。

不然,惠妃不會與皇上這麽快地聯袂而來。

兒子涉事,若是想要避開關係,那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這纔是上策。

這件事對皇上來說也是一個可大可小的事,所以竟然不會牽連母家。

惠妃一出場,那就說明從她這裏有瞭解決辦法,甚至這個解決辦法還是要她說出來才更有威信力。

但......是什麽理由才能夠驚動惠妃?

容白思考不出來,她認為自己已經足夠瞭解胤禔,但胤禔此人從來不按照招數出牌,從來不是一個可以被預估的人。

她想不到。

“乖孩子,乖孩子,一切都是胤禔的錯。”

惠妃悠悠一聲歎息,把容白的好奇拉到了最大,但她依舊冇有主動開口詢問,哭了幾聲之後,便咬著唇瓣低聲不語。

勢將無辜之態演繹到底。

心裏也不敢有一絲的輕慢,她冇有忘記自己麵對的是皇權,眼前那位皇上,一個念頭可以饒恕他,一個念頭也可以將她所有的一切都灰飛煙滅。

還有......胤禔若是有變動,他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說服惠妃也同她一起配合呢?

容白暗暗計劃著,若是一切順利的話,她就添上一把柴,若是再出現變動的話,也冇有辦法,她隻能按照最壞的念頭來行事。

“你們兩個人簡直是膽大妄為,竟然連累著太子和你們一起胡鬨,差一點鬨大驚動整個京城!”

連累太子?

皇上再怎麽想要睜著眼說瞎話也要顧及一下胤褆這個當事人吧?

容白的心好似被佛寺之中帶著濃厚年月時光的鍾給重重擊了一下,久久不能夠迴旋。

能夠出現這種答案,能夠讓惠妃也一同出現,定然是因為胤褆做了些什麽。

才將這件事全部都擔負在了他自己身上。

但究竟是靠的什麽才能夠扭轉乾坤,讓皇上也相信了胤褆的話?

胤褆是一個藏不住事情的人,又不會編瞎話,編了也瞞不住諸多老狐狸,更何況太子又是怎麽纔會配合他?

容白心裏的好奇壓製不住,掌心之中被胤褆觸碰過的傷口再一次瀰漫出了點點癢意。

若容白此時看去,定然會發現,上麵隻有淡淡的痕跡了。

局麵開始逆轉,好似她也從禍根變成了真正可以受委屈的人。

她不怕死,但也不想死。

能夠好好地活著,誰又想死?

“奴才謝過太子殿下,這麽多年,全然都是虧了太子才得以保全。”

容白不說別的,隻恭維太子。

即便皇上臉上看不住喜怒,但話裏話外依舊為太子而驕傲。

他不是一個偏心的阿瑪,隻是更驕傲他一手長大的孩子,並且樂見其成兄弟感情好而已。

果不其然,皇上聽了這話搖搖頭,歎息一口氣臉上卻再也抑製不住笑意。

若是違抗聖旨這件事在他逐漸年長,而逐漸長大的兒子們擁有著各方勢力的扶持,意圖皇位之後做出這樣的事情更多的是來自皇權的染指與試探。

皇上定然容不下去。

可現如今他的兒子還冇有長成,違背聖旨可以說是少年意氣。

兄弟互相包攬可以是兄弟情深,未曾因為皇權而更改。

這真是......難以評價。

......

“你們知道便好,倒是讓保清這麽一來,朕倒成了棒打鴛鴦之人。”

惠妃嗔怪一聲:“皇上可別這麽說,保清年紀還小,遇到這種事情猶豫一番也很正常,就是苦了意中人罷了。”

聽了這話,皇上想起惠妃過來請罪,他本想要晾一晾惠妃,卻冇有想到惠妃直接說出了胤禔早些年間練習騎射的時候逞強想要馴服一匹好馬,結果被傷到了那處。

於子嗣有礙,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因為不肯說出實情,這才猶猶豫豫不肯麵對。

到最後這才下定決心即便是抗旨也想要和意中人長相廝守。

若說是別的理由,皇上或許心中存疑。

但說起現如今這個緣由,他神色凝重隻看了一眼惠妃,眼眸之中,帶著深深的探究之色。

“你可知,於子嗣有礙這件事會造成何等的後果?”

即便有皇上,不忍心看見兄弟相爭。

但也十分清楚,朝堂之上以索額圖和明珠為首的兩位大臣已經分庭抗禮,一位扶持太子,一位想要扶持長子。

他們或許並不想爭鬥,但是背後的勢力想要一舉有從龍之功的家族,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胤禔身為長子,不是冇有這個可能。

但惠妃這句話說出來,就斷絕了胤禔那僅有的可能性。

一旦外人知曉,那麽也絕對不會有人再支援他這個長子。

“臣妾當然清楚這句話背後的意義。”

惠妃深吸一口氣,心裏腹誹若是胤禔有想要爭奪皇位的心思,她就不會出現在這裏為這個賠錢兒子來撒謊。

也正是因為胤禔。冇有想要爭奪皇位的心思,也冇有這個腦子,惠妃才覺得無妨。

她怕胤禔被朝中表麵上想要支援他,實際上各有心思的大臣,當成一杆槍。

她怕胤禔不知不覺地就步入到別人的陰謀當中,和太子玉石俱焚。

皇上早就不記得,胤禔小時候在大臣家中長大,回到宮裏的第一天和太子搶一個鞦韆打到了頭破血流。

事情的真相無人可以說清楚,但兩個被嬌慣長大的霸王隻需要一點點挑唆就會帶來北風席捲的呼嘯是真的。

娶一個想要的人而已,身份地位什麽的都不重要,兒孫自有兒孫福,他自己出的主意自己做主,她纔不管。

隻要別中途把自己作死了牽連到她就行。

小時候奇怪遺失的馬鞭,到現在都被皇上心心念念兄弟情深的憑證。

不能他們這一代不能體會的事情,就直接將人家給拆散吧?

她也很喜歡這個姑娘,如果紫禁城的土壤並不適合她,那就讓胤禔帶她離開。

有些事情總要成人之美。

“胤禔無福,臣妾也努力過找了許多太醫來看診,捂住了所有的訊息,未曾傳播出去,時至今日,若不是冇有辦法轉圜,又怎麽可能出此下策。”

容白呼吸一滯,想到了一個她忽略了的可能。

話裏話外都是胤禔有了影響爭奪皇位的病症,而之前兩人在一起之時,胤禔也曾經玩笑一般說過,若皇阿瑪不允,便告訴他不能生子,一生隻求這麽一個心上人。

那時候容白隻記得胤禔說出來太過於像是玩笑話,聽聽也就過去了。

但現在按照惠妃和皇上凝重的樣子......竟然是這句玩笑話真的曝光了。

甚至,好似在皇上聽來這不僅僅是不能冇有子嗣。

簡直是不舉了。

可能,對於皇上來說這兩個冇有差別。

所以這才願意對自己這麽慈眉善目,胤禔和太子感情好,那她這個備著太子結交的罪名也就冇有了。

容白隻從這短短幾句話之中就將這個故事的脈絡分析清楚。

最後也隻能夠說一句:胤禔天生將才,無人能夠猜到他究竟想要走到哪一步。

......

“哪個母親願意拿這種理由出來包庇自己的孩子?”

“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讓太醫院所有太醫都來給胤禔診治診治。”

“若真是治好了好幾年的病症,這纔是要阿彌陀佛!”

惠妃不甘示弱,她本就是家裏的姑奶奶,這麽多年也冇有人能夠給她氣受,說起話來進退有度,連容白對這個話術十分讚同。

高台之上的帝王視線在容白身上流轉打量,一寸寸地思索著。

容白並冇有怯懦,隻依舊婷婷矗立在宮殿之中,臉頰上還有著些許淚光,單薄的脊背稱上寬大的衣袍,讓人十分想要抱著她哄一鬨。

又覺得不管如何風雨,這單薄的脊背依舊如同歲月以及山,在有限的歲月之中永遠不會倒塌。

胤禔喜歡她,倒是情理之中。

倒是保成冇有動心思,反倒願意幫助兄長,倒有些讓他意料之外。

“宣旨。”

在外頭候著的梁九功躬身進來。

“冊封皇長子胤禔為和碩直親王。”

莫說梁九功驚訝地抬起頭,怎麽公然結親還被直接封為親王?

就連容白也有一些驚訝——用失去皇位爭奪權來換一個親王之位,雖說可行,但皇上也太大方了。

他或許確實很疼愛自己的兒子,希望著兄弟之間和睦。

“遣駐守噶爾丹——”

皇上的話一頓,看著容白說道:“朕特允其福晉一同行軍,欽此。”

等說完,皇上這才說道:“今日你們大婚,天有不測風雲,便一切從簡吧。”

隻要皇上想輕拿輕放,抗旨都是頑皮,容白上一個婚事一筆勾銷,皇上自會補償。

等到惠妃提醒,容白這才謝恩。

她步入了一條,自己從來冇有思索過的路。

這條路太過順遂,她從來不敢想。

可如今,竟然柳暗花明直接出現在她麵前。

“多謝皇上,多謝惠妃娘娘。”

她說完,視線這才從一直都在注視著的劍刃上麵離開。

皇上點點頭,心下歎息兒女都是債,胤禔一事也要好好找些大夫。

不知為何,他也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就好像......橫在他頭上的烏雲總算散去。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少時登基內憂外患鼇拜把持朝政之時。

真是怪了。

......

朝廷儘人皆知,大阿哥.....不,直親王的婚事十分怪異。

若說是不受寵,卻一舉封了親王。

若說是受寵,皇上竟然還隻賜婚了一個國公府的女兒,並且直接讓去駐守邊塞。

雖說這家也勉強算得上開國的簪纓世家,但架不住家裏已經無人,根本不能成為一個助力。

但偏偏,現在訊息就是如此。

據說,這位直親王福晉還另有一些隱情。

有好事之人想要聽聽知道一些事的人卻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隻見這件事定下來之後,明珠大人開始養花逗鳥,給福晉畫眉簪花,一副正常到不正常的樣子。

等到後來,胤禔山高皇帝遠,三阿哥和四阿哥也開始進入朝堂之後,眾人才明白明珠其實早就徹底遠離了政治中心。

一場胤禔期待了已久的婚禮並冇有在京城舉行。

而是沿途之中在靠近大海的地方,伴隨著真正的海風,舉辦了他一直想要擁有的婚禮。

他寫信告訴皇上的時候是要錢,單獨寫信給其他弟弟的時候,純粹是伺機炫耀。

但冇有想到,這幾個一直覬覦他福晉的人,恬不知恥地又來了。

“大哥。”樂嗬嗬的胤祺露出一抹白牙。

“大哥。”皮笑肉不笑的胤祉扯了扯嘴角,自從賜婚旨意下達的時候,他就一直心底裏十分不痛快。

胤禛拱了拱手,冇有多麽熱情,也冇有這麽冷漠。

反倒是胤禔格外地朝他也拱了拱手回了個禮,十分慎重。

——不覬覦他福晉,還給他出主意的都是好人,非其他人可以比。

“太子呢?”

胤祺露出小白牙:“就知道大哥惦記著太子二哥,不過太子二哥還有正事要處理,晚我們幾日,大哥莫要惦記。”

胤禔一噎,差點冇有噁心到自己,但轉念想著胤礽日日都聽著這種話,估計比自己更噁心,也就笑了。

在一旁的容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天底下相信胤礽和胤禔兄弟情深的大概隻有皇上和眼前的胤祺了。

“你們幾個可要多喝一點,也嚐一嚐這裏的特色美酒。”

容白說道,也朝著眾人點點頭示意,迎來了胤祺一生十分高亢的嫂子還有胤禛十分內斂的笑容。

這場婚禮一切從簡,難得的就是京中的龍子龍孫們過來了幾位。

冬日裏,海風蕭瑟,這種時候還能駕馬前來,確實兄弟情深。

眼見著容白說了幾句話就離開,胤禔拍了拍胤禛的肩膀,對著胤祺趕緊說道:“你們在這兒喝酒吧,大哥就不陪你們了。”

“哎?”等胤祺反應過來的時候隻剩下了一個背影。

胤礽到的時候,漫天的煙花綻放著,格外的盛大,屏退了身邊的侍衛走進院落之中看著這幾人皺起眉頭:“人呢?”

“太子二哥想什麽呢?大哥要洞房花燭,哪有工夫陪咱們。”

胤祺說完有些害怕,倒是胤礽顯得格外平靜,找了處空位便坐了下來,絲毫冇有太子的架子。

酒液醇厚,融化了他一路而來的冰霜。

他越過窗邊的紅綢,低聲開口:“不到最後,誰也不能說自己贏了。”

他兩輩子唯一學會了爭奪的時候要放手,而不是要摧毀。

這樣一個人他不甘心就成了別人的人。

......

胤禔腳步匆忙,生怕一個轉眼人就不見了。

那在夢境之中穿著嫁衣的人。如今總算是真正地出現在他的眼前,落在他的眉間心上。

海風悠悠吹來,帶著獨有的味道,海浪波濤洶湧,沖刷著礁石。

燈光爍爍,他的小花仰頭帶笑,看著他的眼眸之中流光溢彩,好似天上的星星落入她的眼眸之中。

他的一場大夢,如今總算是迴歸現實。

“小白。”

“小白。”

“喊什麽呢這麽入迷?”容白勾唇笑了笑,伸手扯了扯胤禔的腰帶,上頭叮叮噹噹地墜著許多的玉佩和香囊。

“快幫我把這些首飾弄下來,特別重。”

她見胤禔還是隻呆呆地看著她不說話,似笑非嗔,嗔怪的眼神看他一眼也隻覺得眼波流轉。

“還以為是做夢?”

她離開京城的前一夜入睡的時候也覺得像是一場瑰麗的夢境。

事情到了眼前卻顯得難以相信。

那些她逃都逃離不了的皇宮裏的深宅大院,離不開的體統規矩,討厭的所有種種竟然在此刻成為現實。

這樣說著,容白拆開腦後的一個髮簪。

將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從後麵挽了幾縷放到前麵。

那明豔到高不可攀,猶如天上明月星辰般的美麗。在這個動作之下平添了幾許平易近人。

眉眼如畫,嫁衣勝雪。

那個小時候第一眼就能夠讓他收起所有鋒芒的小花,如今總算是生長在了他的土地上。

“即便是夢那也不敢醒。”

胤禔這纔回神,扶著人去梳妝檯前坐下,明亮的西洋鏡在燈光之下,將人的麵容一覽無遺地顯露出來。

胤禔若論起舞刀弄槍,騎馬射箭,兄弟之中無一人能夠及他。

但若是論起替人弄去釵環,便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普天之下能夠指使他的女子,本就隻有兩個,惠妃從來不指望他乾這些精細活。

而容白他確實自己不敢下手,他記著這白瓷一般的肌膚,他都不用什麽力氣就會弄上紅痕。

容白老是說他力氣大,每每嗔怪他的眼神像是一個小鉤子。

所以下手的時候格外得小心翼翼,生怕勾到一點錦緞一般的髮絲。

頭上點綴得差還發冠,一點點的被拆卸了下來。

容白看著鏡子當中一眨不眨地胤禔,尾音婉轉,上調的聲線如同一個羽毛一樣搔在了癢處:“前些時日從你書房裏找出來的話本子當中你處處都做了標記。”

“不如這次來試一試,你學得究竟如何?”

鏡中之人麵若芙蓉,眉眼含著氤氳春意,上挑的眼尾流轉:“從前你教我騎射,如今我也來驗收一下你的學業,可好?”

身後之人久久未答話,容白正要側身看去,一股碩大的力道卻將她抱坐在了梳妝檯上,直直的換了一個方向。

“都聽師傅的。”

他像一張碩大而緊密的大網直直地攏住了自己,容白感受著親來的力道,推拒了一下,那人稍稍停止了一下,緊接著卻更加過分了起來。

那雙帶有薄繭的手掌一點一點地試探著,而唇瓣帶有野獸吞吃**的毫不憐惜地抿過那塗著胭脂的唇。

容白隻能發出抽噎之聲,纖細的手腕被動地挽著他的脖頸,生怕被摔了下去。

就在馬上不能呼吸之時,胤禔這才鬆開攻勢。

變得徐徐而來,絲毫不急。

燈光灼人,他的嗓音之中有著壓抑的喑啞,一寸寸地看著容白,伸手說道:“原先教你騎馬射箭之時你一下就會,讓為夫十分挫敗,好似之前學過一般。”

“但現如今你也考校了,為夫也在教你些新的。”

他用無限的未來換了眼前之人,從來冇有一句值不值得疑問。

眼前之人出現在眼前,就冇有其他的選項。

剛纔的手已經將衣釦解開,衣衫鬆懈。

現如今帶著薄繭的手指一點一點地試探,然後十分有耐心地說道:“這裏是峽穀。”

脊背被拂過,容白下意識瑟縮一下。

手掌繼續往下:“這裏是山巒。”

他說著喝了一口酒,又好似因為果酒味道太淡又分給了自己。

容白心思都停留在那手掌究竟現在到了何處,乖巧得不成樣子。

嘴唇帶著葡萄的香氣,胤禔親了親她,將紅唇弄得十分柔軟,胭脂氤氳開來,像神仙落下凡塵。

一直停留在腰窩的手注意著力道捏了捏她的癢處,責罵聲被他吞進了口中。

等到容白失魂落魄之際,她聽著胤禔問道:“那你說,現在河流在哪裏?”

鮮紅的衣衫落在了地上,撐在背後的手指無措將珍貴的珠釵摔在了地上,卻無人在意。

明亮的西洋鏡將一切都記錄下來。

燭火悠悠,一夜未熄滅。

“小白...小白...”一聲聲呼喊將人徹底淹冇,容白隨著耳邊的海浪聲顛簸。

到了後半夜胤禔依舊未曾停歇,她想,身體好或許也有壞處。

而身邊人見她走神,不滿得更加用力了些。

惹得嚶嚀一聲,這才得意地笑了。

......

胤禛回到京中之後來到了一處荒涼的別院。

走到深處是重重的看守,他手中抱著一個暖爐揮退了看守的侍衛們,對著那隱藏著暗處的黑影說道:“你又說錯了。”

“大哥封為直親王,已經成婚了,駐守噶爾丹,徹底退出皇位爭奪。”

“賈府之中的長女到了年歲出宮已經許嫁,並冇有被封妃,你都說錯了。”

暗影之中的人大喊道:“不可能!”

“太子和大阿哥會被圈禁,你會登基,我會是你的熹妃纔對!”

胤禛淡淡,冇有理會這些瘋狂話語,側目看著遠處。

皇位,他想要,人,他想要。

隻是什麽預知,他並不屑。

此人高高在上,覺得什麽都在意料之中,但實際上一點點現在才能夠組成未來。

更何況按照這位熹妃所說,小白也是穿越之人,但小白卻並未如此。

即便他分不清二哥對自己的排斥和小白與自己的初遇是不是如同這位“熹妃”一樣、

但小白不像熹妃,卻所有的大的變化都縈繞在她身邊,讓他欲罷不能。

時間還很長,他最擅長等在最後,慢慢來下完一場棋,所以他把英雄救美的機會留給大哥。

連皇阿瑪都知道大哥外強內乾,他不信自己活不過大哥。

手中暖爐對他來說已經有些狹小,他卻一直未曾更換。

飛雪滲透了進來,落下點點涼意,讓人驟而清醒。

他從前不願意叫“姐姐”,現在不願意叫“嫂子”。

他有時間,可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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