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西遊40 金鼻白毛老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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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腳下的接引渡旁,腳下靈物小妖熱氣沸騰,嘰嘰喳喳的討論著,等到了所屬蒼穹之上,趕緊熱切地跪下叩拜,仰望著越過接引渡的一行神佛。

在越過三山門之後,這才總算是回到了西天靈山。

他們一路之上飛得極慢,將這個盛大隆重的儀式。進行的恰到好處。

一路之上,皆是跪拜行禮。

大雄寶殿內,金身佛祖再次下詔,於九日之後舉行法會,恭賀迦羅菩薩得證大道。

“弟子拜謝世尊。”

容白虔誠行了一佛禮,拈花的手勢,在她細若梅骨的手上做出來格外漂亮。

容白這禮的十分真摯。

即使她用儘全部力氣算儘了所有,湊好了時機,連同氣運香火一同算上,這才能夠鑄就果位。

但,她心裏也知曉,若如來佛祖想要同她計較的話這件事並不會如此順利。

即使靈山不將“真相”公開。

論跡不論心,即使明白她得道對於如來佛祖還有西天靈山來說是一件雙贏的事,但她也要呈這份情。

她這一條艱難險阻,從未有開拓過的路,經不起任何的變故擾亂。

金身的如來佛祖沐浴在佛光之中,輕笑了一聲,看透了容白想說什麽冇有妄加置評,微微張開的佛目,平和的看待著世間眾生冇有一絲偏愛。

他揮了揮手:“去吧,靈山已經為你備好了住處,法會不可缺席。”

容白知曉這言下之意是佛祖想要和觀音菩薩。說一些隻有著親信之人才能夠聽的話,她從衣袖之中走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冇有了悄悄竊聽的資格。

——畢竟誰會忌憚袖中一隻小小的老鼠精呢?

“是,世尊。”

容白應下,但未曾立刻離開。

她望著佛,輕扯了一下嘴角,在佛麵前都直接以殺止殺的新晉菩薩眼眸深邃,像藏著無儘危險的大海,有著琢磨不透的豔麗,但在她開口的這一瞬間,竟然有些遲疑。

“世尊......金蟬子和玄奘......”

太奇怪了。

有一種被強行割裂成兩個人的感覺,而金蟬子。最後的回答有一種向死而生之感。

若不是靈山早有籌謀,六道輪迴之處,有地藏菩薩鎮守,後土娘娘化六道沉睡,便連巫族、十殿閻羅都不能一手遮天,誰敢直接對靈山的佛子輪迴之時下手呢?

“既然已經開悟,那何必執著。”

高座之上的如來佛祖並未有任何變化,梵音聲聲平穩。

在低頭看著容白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西天取經,修成正果是他命中該有的事,不容許有任何失敗,既然迦羅菩薩有如此一問,不如等到他回到靈山之後親自詢問?”

容白指尖如玉,在大雄寶殿陣陣金光霞光瀰漫的光暈之下,倒映出了她瑩潤的指尖,漂亮的如同玉石打磨後一般。

可這漂亮的玉石卻在此話之後輕顫了一下。

她知道取經之事,靈山不容許失敗。

但今日的場景也讓她心中疑慮——回來的究竟是金蟬子還是玄奘和尚呢?

隻是這個疑問她現在問不出來,那就等到那時之後再好好詢問吧。

金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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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樓古閣內。

燃燈古佛緊閉雙眼,未曾用法身顯型。

他一身蒼勁墨色袈裟,麵容和藹,手上摩梭著一串佛珠,並不像是靈山高高在上的過去佛祖。

反而平和的像是人間普普通通的老僧尼。

坐在他對過之人冇有像其他佛一般盤坐,反而靠在蒲團之上,身形慵懶,僧袍肆意的披著,坦露著胸膛和圓潤的肚皮。

手上也冇有佛珠,而是帶著一把蒲扇,隨意的扇著風。

“真是冇有料到,我算了所有,冇有想到還能讓一隻妖殺出重圍,得正果位。”

說話的佛臉上帶著笑意,極儘風流儘情之姿,歪倒在蒲團之上。

但眼中暗芒隻有坐於他對麵的燃燈古佛可以看到。

而能夠說出預料未來佛偈的,也就是靈山的未來佛祖彌勒佛了。

他常年帶著笑意,在他眼中不管究竟是什麽出身都無所謂,都值得他帶著笑意來看,所以常年也就是帶著開懷大笑的模樣。

靈山三位佛祖。

燃燈古佛,代表著過去。

如來佛祖,代表著現在。

而彌勒佛,代表著未來。

如果隻用這三個不同的道來描述他們的分位並不清晰的話,借用人世間當中的位置或許會更加清晰。

太上皇。

皇帝。

太子。

太上皇需要皇帝來執政,希望皇帝能夠做出更多的政績,讓國家更加富強。

但同時也希望皇帝能夠永遠聽他的尊敬他這個太上皇。

太子希望皇帝的領土越來越大,這樣他也好繼承的越來越多。

但同時卻不希望遍佈都是皇帝的親信,讓他的視力冇有辦法落足。

——而這兩種情況,更在於皇帝是過繼來的。

太上皇眼瞅著人家的兒子品行出眾,德才兼備,眼瞧自己這邊無人繼承,所以這才將人家的兒子帶了回來繼承皇位。

矛盾早在一開始就已經埋下種子,至於究竟在什麽時候爆發出來,還猶未可知。

“天命。”

燃燈古佛睜開顯現著有些蒼老渾濁的眼眸,看下對麵的未來佛。

“連你冇有料到,說明天命本就不想給妖族複興的打算。”

“昔日巫妖大戰業力,還有妖族東皇太一自曝造成了多少業果,妖族本來已經式微。”

“你都冇有料到,何況如來。”

西天取經一事縱使會壯大如來佛祖的麾下勢力,但對他們來說能夠讓靈山更加繁榮亦是他們的目的,即使他們想要內鬥,但絕不允許損傷現今來之不易的靈山地位。

但這位迦羅菩薩......整個棋局之上都不該有這個妖精的出現。

偏偏這個未曾引起過任何注意的妖精,不僅走上了棋盤,還成了執棋之人,讓他們兩個本來想要做收漁翁之利的人,驟然被戲耍,橫空出現了一個不該存在的勢力。

對於身居高位多年的生靈來說,隻有在低處的人纔會想著爭鬥纔會想著謀籌算計,而對今時今日他們的地位來說,不出現意外,穩定他們的地位纔是最重要的。

“而容白,就是整個一眼可以望儘的西行之路上最大的意外。”

“連我也要感歎,天道或許真的眷顧如來,在他的手下靈山如此繁榮。”

“他也狠得下心,用金蟬子的聰慧換一個虔誠的佛。”

“可惜......他並非一直在西方修行,始終讓咱們放心不下。”

彌勒佛手中的蒲扇也不在搖晃,晃了晃腦袋之後,拖著腮說道:“那我們就要瞧瞧這究竟是何方神聖才能從天道手中奪得一線生機。”

清靜之地,利慾常新。

燃燈古佛輕哼一聲,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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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回了天庭。

有容白這件事在前頭擋著,多少神仙沸騰起來,他這種從地上回到天庭的神引不起任何注意。

不過他也混在其中,發出了幾個疑問和感歎。

好像那位菩薩和他冇有任何關係一樣。

“托塔李天王好似已經前往靈山了,若三太子這般好奇......不弱也跟上一同去靈山瞧瞧去?”

紅鸞星龍吉公主本在和天庭同僚議論這位妖族出身的菩薩,冇想到哪吒這個煞星還加了上來,同他們一同聊了幾句。

龍吉公主眯著眼睛小心看哪吒,這位哪吒三太子現在可是正好紅鸞星在命。

意味著......有情啊。

眼見著三太子,用他一板一眼的桀驁之聲說出來——“要是能見一見這位菩薩就好了。”

紅鸞星與其他同僚對視一眼趕緊的說著。

死到有不死貧道這種能和哪吒三太子和睦相處的事情,還是交給托塔李天王來享受吧。

他們幾個享受不起。

哪吒三太子哼笑了一聲,看了看他們幾個,這才轉身駕著雲離開,看方向就是往西天靈山而去了。

紅鸞星看向天喜星,十分有默契的挑了挑眉。

天喜星點了點頭。

紅鸞星、天喜星,同處一個命宮之中,主意:夫妻情深。

而且以他們二人的修為不足以看出哪吒之事,像今日這般他們看得出來定然是哪吒有意而為之。

真難以想象.....哪吒三太子和一女子,夫妻情深是何等樣子?

就他那個樣子,真的不會一下把人嚇哭嗎?

不過紅鸞星也就是這麽想了一下,哪吒三太子終於走了,他們還要聊剛纔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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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乘著蓮台離開大雄寶殿,隻看一眼便知道靈山上現在哪一座宮殿是為她而起。

哪怕她並不久居這裏。

而從前哪怕她一直生活在靈山,靈山也隻有如來佛祖的衣袖之中,纔是她的棲息之所。

她收起了蓮台,駕著雲,沐浴在微風之中,同遇到的各位同僚點頭示意。

積雲瀰漫,總算到了屬於她的宮殿之前。

容白還冇有來得及躊躇,感受到了宮殿之中的蓮花香氣之後,嘴角下意識的鮮露出了一抹笑容。

在他打開宮殿之前,一雙手臂握住她的手腕,緊緊的緊箍住,將他拉入懷中抵在了門內。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側,長長的珠鏈因為劇烈的動作而晃動起來。

壓在她身上的人並冇有說話,而是用眼神一寸一寸的將她看得清楚明白。

容白感覺自己今日的強硬,在現在完全柔軟了起來。

而壓在他身上的人等將她身上的一切打量了一個乾淨之後,低下頭,咬住她的鎖骨。

像最凶猛的野獸咬住了他的獵物。

又像是最凶猛的野獸不甘的朝著魅惑他的獵人,獻上他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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