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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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嬈忽然覺得這個提議有點危險,她剛纔也不知道腦子哪個地方短路,纔想出來這麽個奇葩的要求。

之前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變/態醜陋的身體,想著換成沈潯的應該總能睡著了吧。

沈潯釦子已經解完,睡衣逐漸敞開,胸肌腹肌一覽無餘,隱約的人魚線一直延伸進鬆垮垮的褲腰裏,性感又張揚。

秦嬈眼睛裏全是他美好的**,可是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沈潯膝蓋已經抵上床沿,手搭在褲腰上,低頭凝視她,問:“還要再脫嗎?”

秦嬈盯著他赤/裸的上身看了半晌,才搖了搖頭,掀開被子起來,跪坐在他麵前。

這個高度,視線剛好落在他心口那處猙獰的疤痕上。

她在被窩裏躺了很久,手上很暖,抬起指尖撫上他心口的那道疤。

指尖像燃了火一樣,沈潯被她一碰,整個人便不可控地顫栗了一下。

他在心裏罵了聲操,抓住她的手,沉聲警告道:“別亂來。”

否則他不能保證今晚能讓她全身而退。

他太想她了,想她的人,想要她的身體,想她的一切。

原本隻想看見她,可看見了就想要擁抱,擁抱之後越來越貪心,想要得到她。

秦嬈把手抽出來,再次摸上去,這次沈潯冇躲,隻是看她的眼神愈發濃厚而深沉。

“疼嗎?當時。”她問。

沈潯呼吸有些沉重,低聲開口:“不疼,隻有想到你的時候,纔會疼。”

秦嬈飛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一直冇有問你,當年具體是什麽情況。”

沈潯說:“你想知道了我就告訴你。”

秦嬈點了點頭,“我現在想知道了。”

想要知道,說明她已經願意打開心扉,正視他們分開的那段日子,正視造成分離的原因。

他早已迫不及待,卻又擔心過程太過慘烈會讓她受不了。

沈潯平靜道:“我爸有個私生女的事被爆出來之後,上頭就作風問題派專人來調查,翻出了一些事情,無非是泄露機密,行賄受賄等指控,我和莊教授也牽涉其中。”

“是我爸的秘書做的局,那些事他已經鋪墊了很久,做得很隱蔽一直冇被髮現,直到事發後他才忽然開始發難。”

“不過後來我和我爸都洗清了嫌疑,莊教授因為身體原因,判了緩刑,我之所以和你分開,是因為我知道證據做得太充足了,一旦不能洗脫嫌疑,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年,我不能拖著你一直等我。”

他托著她的下巴抬起來,望進她的眼裏,認真道:“因為我確定,你一定會等我。”

沈潯看著她越來越沉的臉色,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冇事,已經過去了。”

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已經過去了”,可這中間經曆了多少艱難,她冇有看見。

他一個人從深淵裏熬出來了,來找她,娶她來了。

秦嬈的眼眶有些發酸,她手指在他的疤痕處點了點,“這裏是怎麽弄傷的?”

沈潯被她摸得心尖發癢,握住她作亂的手,道:“我爸政敵不少,隻要立場不同陣營不同的,都有可能,有人不想讓我們出來,在裏麵找了個幾個亡命之徒。”

秦嬈疑惑地問:“裏麵不是不允許攜帶武器嗎?”

沈潯淡然一笑,“想要一個人的命,辦法多的是,這是筷子紮的,筷子磨尖後,等同於武器,我運氣好,筷子插進去之後斷了,離心臟還有半公分的距離,撿回來一條命。”

秦嬈咬緊了牙根,隻覺得從喉嚨到心臟都疼得讓人窒息。

他們分開前,他多好啊,除了膝蓋上打球摔的疤,渾身上下一點瑕疵都冇有,完美如米開朗基羅手下的雕塑。

再回來,卻已經是支離破碎,傷痕累累。

沈潯能從她身上感受到厚重壓抑的情緒,心想還好,他原本想按照真實情況來說,在她麵裝一裝可憐博一博同情。

他現在卻是慶幸,幸好他還存留了點理智。

如此輕描淡寫地帶過,已經讓她這副樣子了,如果知道真實情況,她肯定更受不了。

他當初如何掙紮著從病床下下來去見她?

如何忍痛替她安排好他進去之後的一切?

他如果從四個人的絞殺裏活下來?

如何撐著一口氣,隻為了再見見她,抱抱她,最好能親一親她,如果就那樣離開,太憋屈了。

他甚至,在進去之前就已經立下了遺囑,如果他不幸冇能出來,他的一切都留給她。

命懸一線的時候,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她,一定要撐下去。

他心愛的姑娘還在外頭,孤零零的,脾氣那麽倔,他要是不在,誰還能像他這樣寵著她?萬一有人欺負她怎麽辦?

誰也不行,交給誰都不放心。

現在,他終於能把她擁進懷裏了。

沈潯慢慢試探著收攏胳膊,怕她內心仍舊有牴觸。

兩人的身體密不可分地貼緊的一刹那,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半晌,沈潯感覺到胸口一陣濕漉漉的涼意。

沈潯一手抱著她,一手在她的後頸安撫地揉捏著,“別哭啊,別哭,你一哭它就又開始疼了。”

秦嬈伸手環上他的後背,握拳在他背上一錘,“活該,你怎麽能對我說那麽狠的話啊。”

錘完之後又開始心疼,手在他後背收緊。

沈潯低頭親吻她的鬢角,一聲聲哄她,“我錯了,我知道你倔,怕說得不夠狠不足以讓你放棄,其實我心裏更疼。”

她當然知道,她在醫院走廊對他說那些話時她都疼得要死,更何況是他。

秦嬈又把胳膊緊了緊,摸到他後背的凹凸不平,一把將他推開。

“背上也有疤嗎?我看看。”

沈潯無奈轉身,把後背露在他麵前,寬肩窄腰,隻是多出了幾條疤痕。

“不好看了。”秦嬈摸著疤說。

她用手緊緊壓著那些疤痕,想要將它們一一熨平。

沈潯偏了頭,無所謂地笑了笑,“別人又看不見,就你一個人看見而已,你嫌棄嗎?”

“不嫌棄。”

說著,傾身,滾燙的唇觸在他的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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