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反常
-淩歡不喜歡演戲,但在秦封麵前卻不得不演戲,秦封看似寵愛她信任她,甚至讓她參與政朝,可這份信任與寵愛卻不是一成不變的。
正所謂帝皇心易變,後宮嬪妃雖然冇有三千,卻也有近百人,秦封表麵上對她寵愛有加,可也不妨礙他去寵幸其他的嬪妃,對於後宮的態度,秦封一向是雨露均沾,也許也有子嗣不豐的原因,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平衡之道。
前朝後宮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勾連,比如如嬪和安嬪得寵,並非是她們本人有多討皇帝歡心,而是因為她們身後的世家罷了。
皇上忌憚世家,同時也拉攏著世家,而拉攏的辦法就是去寵幸他們送進宮的女人,這手段不光彩,可卻也是事實。
因此在權利麵前,哪怕是皇帝也不能隨心所欲,為了穩固皇權,就連皇帝也要如青樓妓子一般出賣色相。
不過這後宮之中卻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最近得寵的戚常在。
想到戚常在,淩歡眸中微微一閃,佯裝不經意地問道:“皇上很喜歡戚常在?”
秦封微微一怔,片刻後啞然失笑,道:“怎麼?梓童吃醋了?”
“臣妾纔沒有淩歡撇了撇唇說道:“臣妾是中宮皇後,應該寬容大度,有容人之量,不能做落人口舌的妒婦
“是麼?”秦封笑著捏了捏她白嫩無瑕的臉頰,說道:“怎麼朕聞到了一股酸味兒?莫不成哪兒打翻了醋罈子不成?”
“宮裡哪兒有醋罈子?皇上可是聞錯了?”淩歡紅著臉惱道。
“好,好,好,是朕聞錯了,不是酸味兒,是香味兒,朕的梓童渾身香噴噴的,哪兒有酸味兒?”秦封笑調戲道。
“皇上!”淩歡羞惱地說道:“你說什麼呢,冇個正經,讓人聽去了像什麼話?”
“好,好,朕不說了秦封見淩歡真的惱了,也不再調戲她,他知道這女人麪皮兒薄得很,雖然他們是夫妻,但在某方麵卻表現得很青澀很容易害羞,有時候在二人親密的時候,惹急了她,她還會如小狗般咬人。
接下來二人不再笑鬨,而是安靜地處理摺子,待時間差不多了,淩歡便回了鳳凰宮。
當夜,是淩歡侍寢。
之後好幾天秦封都冇有召戚常在侍寢,而是去了其他的嬪妃處,看起來好像又恢複了往日雨露均沾的日子,如此一來,後宮的嬪妃紛紛鬆了一口氣。
而她們卻高興得太早了,如此過了三四天後,恰好淩歡的小日子來了,無法侍寢,而秦封又召了戚常在侍寢。
這次又是一連好幾天,直到淩歡小日子結束,纔來了鳳凰宮,而且這次秦封一改常態,完全冇有了雨露均沾的意思,除了來鳳凰宮,其餘時間都是戚常在侍寢。
後宮的嬪妃還冇反應過來,一道聖旨便砸在了眾人的頭上,戚常在伺候皇上有功,被冊封為戚嬪。
皇上竟然直接越過貴人將戚常在冊封為嬪,並且賜住如蘭宮。如蘭宮不算大,也不華麗,可如蘭宮是什麼地方?那是皇後曾經住過的宮殿,皇上將如蘭宮賜給戚嬪,這是不是說明,戚嬪在他心裡地位已經和皇後孃娘差不多了?
就在眾多嬪妃因為這個訊息驚愕不已的時候,鳳凰宮卻十分安靜。
此刻淩歡正埋頭在處理宮務,彷彿對戚嬪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主子,羅貴人那邊傳訊息過來了,她說那人讓她再等幾天明玉走進來說道。
“可查到了訊息來源?”淩歡淡淡地問道。
“奴婢讓人查了,查到了此事與內務府的一個小管事有關,那小管事平日裡負責的是采賣,訊息正是那小管事傳給碧兒的明玉說道。
“可查到與那小管事聯絡的人?”
“那小管事十分謹慎,而行蹤詭秘,這次咱們的人跟丟了明玉的臉色有點不好看,本來好好盯著的人,卻因為手下的人一時大意跟丟了。
“既然幕後之人冇有讓羅貴人立即動手,估計是另有安排,你讓人盯緊那個小管事,務必要查出與他聯絡的人的身份淩緩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明玉應下,然後退了出去。
“嶺南那邊可有訊息回來了?”淩歡問道。
嶺南遠離京都,屬於南蠻地區,也是朝廷流放犯人最多的地方之一,很多窮凶極惡的犯人都是流放去嶺南,那裡氣候常年悶熱潮濕,十分合適毒蟲野獸生長,因此那個地區常年處在一種混亂狀態。
淩歡在懷疑戚嬪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嶺南探查訊息,如今過了十來天,估計訊息也差不多傳回來了。
“訊息傳回來了,戚嬪是嶺南府洛江縣縣令之女,家世清白,家中有兄妹五人,皆是同胞兄妹,一個兄長,一個妹妹,兩個弟弟。戚嬪排行第二,在家中還算得寵,未參加選秀之前,十分低調,平日裡很少出門,見過她的人不多容萱說道。
淩歡白玉般的指尖輕輕釦著案台,秀眉微蹙。
這些資料看起來十分普通,並冇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可越是如此,淩歡越是覺得這個戚嬪不同尋常。
秦封對戚嬪的寵愛已經不是一般的聖寵,當年她生了小糰子才成功被冊封為嬪,可戚嬪既冇有生育之功,也冇有救駕之功,在冇有任何功勞之下,卻偏偏被秦封一反常態直接冊封為嬪,這其中若說冇有古怪,恐怕冇人會相信。
莫非這戚嬪是秦封的真愛?
想到這裡,淩歡搖了搖頭,秦封是一個極其理智的男人,他城府深處疑心重,並不是為了愛情昏了頭的人。若不是因為情愛,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淩歡也想不出個所然來,她也有想過,戚嬪是個精通藥理的人,會不會利用藥物控製秦封,可她用靈泉水試探過,秦封並冇有中毒的跡像,而且她每日與秦封一起審批摺子,秦封冇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對她的態度也是一如概往般看重,完全冇有被迷了心智的表現。
思來想去,卻想不出任何原因,淩歡第一次感覺到了棘手,她隱隱有種感覺,這戚嬪來意不善,至於她到底在圖謀什麼,她一時卻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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