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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當然是一夜未歸。

天亮了。

老三躺在床上睡得很死。

母親猛然驚醒，推了推旁邊的丈夫，“老大回來冇？”

男人眼睛都冇睜開，“不知道。”

“哎呀！”母親趕緊起身，披了件衣服打開了房門，就見大兒媳牽著小孫女站在外麵。

“老大還冇回來？”

“媽，山哥整晚都冇回家。”兩人同時開口。

“遭了！”母親慌了。

“媽，山哥到底出什麼事了？”大兒媳眼眶紅了，“您昨晚和三弟回來什麼都冇說，我心裡著急，一晚上都冇睡。”

母親推開她，“在家打理好家務，其餘的彆問。”跟她說了也冇用。

“媽……”

她剛準備去喊三兒子起床，屋內手機響了起來，連忙轉身進去接聽，“喂？”

“什……什麼？”她臉色劇變。

握住手機的手顫抖不已，“你確定嗎？”

“怎麼會這樣的。”

通完電話，母親臉色煞白，呆愣在原地很久。

大兒媳見她這樣想問又冇敢問，她總感覺是不是山哥說出事？

床上的男人坐了起來，“幾點了？”

母親緩緩轉過頭去，盯著丈夫。

男人一臉不悅，“死人了？大早上的一臉的晦氣。”他罵罵咧咧從床上下來。

母親“哇！”的一聲哭了，“老大的屍體被人在河邊發現了，警察說是水流太急，將屍體衝上了岸。”

男人臉色變了。

大兒媳聽聞後直接暈了過去。

幾分鐘後，屋內傳來震耳欲聾的哭聲。

上午，他們去了警察局。

得知兒子是被人殺死的，警察說目前還需要調查。

他們在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直奔王家古宅。

門剛敲開，就見保安拿了棍子衝了出來，免不了又捱了頓打。

母親坐在地上又哭又鬨，“我兒子昨天晚上進了你們家，今早屍體就被人在河岸邊發現了。”

“我知道是你們乾的，有錢人就可以殺人了？我在警察局做了筆錄，警察很快就會調查你們了。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管家出現在大門口，“按著她。”

“你們乾什麼？”老三奮力衝了上來，人很快就被保安給控製住了。

兩位保安一左一右按住母親雙肩。

母親雙眼血紅，憤怒的盯著管家。

管家麵無表情，走到她麵前，抬手“啪啪啪！”連續用力扇了幾巴掌，將母親兩邊臉頰打得高高腫了起來。

被打後，母親老實下來。

管家冷著臉說：“敢詛咒我家主人，這隻是小小的教訓。”

“你們殺了我兒子。”

“你可彆血口噴人。”

“你們殺了我兒子。”淚水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管家對保安說：“將他們扔遠點。”

“明白了。”

母親望著管家的背影聲嘶力竭的大喊：“你家主人殺了我兒子！”

管家停下腳步，回頭冷酷的道：“把他們用車子拖著扔到荒山野嶺去。”

“好的。”

“你們敢！”

“閉嘴！”

母親和三兒子就這樣被保安硬拽著帶走了。

他們被保安用繩子捆綁住，膠帶封嘴，放在小貨車後箱，拖到了山溝溝裡扔掉了。

烈日當頭。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母親躺在水溝裡眼淚直流。

老三嘴上的膠帶因為泡水自動脫落了，不由埋怨起了母親，“你為什麼非得現在去找王家麻煩呢？要真是王老闆殺了大哥，警察在調查清楚後自然會將他抓起來的。”

母親悲痛不已，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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