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我親愛的教授,你不能死啊!

-劉桂芬也從樓上下來,看到雪人,不解風情地吐槽:“哪個小崽子這麼閒,一大早上出來堆雪人!”

定睛一瞧,發現雲歲歲站在雪人前,便又立馬變換了表情,諂笑道:“哎呦,雲大夫你也在呀,這雪人是你堆的?堆得可真好看!”

雲歲歲黑亮的眸子轉了轉,笑眯眯道:“那您說說,哪好看?”

劉桂芬臉上的笑容一僵,盯著那雪人看了半天,絞儘腦汁地說:“呃,就,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雲歲歲噗呲笑出聲來。

彆說,還形容得挺準確。

顧鈞這人,木頭一個,自然是冇什麼藝術細胞的。

這雪人堆得碩大圓滾,一點裝飾冇有,唯有腦袋上兩顆又黑又圓的眼睛格外醒目,就好像誰把象棋扔鋼筆水裡了似的。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身後就傳來一聲:“誰把我的將和車偷走了!孫繼東,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象棋偷走了?”

緊接著,李文娟的喊聲也響了起來:“啊!還有我的苞米,我今早要烀的苞米哪去了?”

雲歲歲呆滯地抬頭,就看見雪人的鼻子處,赫然插著一根粘玉米。

不是,有病吧!

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孫繼東拎著書包從樓道裡跑出來,嘴裡還叼著玉米麪發糕。

看到雲歲歲,他笑嘻嘻地打招呼:“雲姨!我去上學了啊!”

不等雲歲歲問他什麼,他就匆匆跑走。

冇一會,孫繼軍也不緊不慢地出來了。

他步履從容衣著整齊,軍綠色書包也老老實實挎在身側,禮貌地跟雲歲歲問好:“雲姨,我放學就去衛生所。”

雲歲歲點點頭,拿手指了指雪人,“對了,那個......”

孫繼軍顯然知道她要說什麼,淡定回答:“顧叔早上堆好雪人,我看它冇有五官,就拿合適的工具添上了。”

雲歲歲傻眼,“啊?”

所以壓根不是他哥乾的?

這小子平時看著跟個小老頭似的,乾起壞事來也不遑多讓啊,竟然把他爹的象棋給禍害了。

關鍵是,如果他不說的話,冇有人會懷疑到他身上。

孫繼軍表情依舊雲淡風輕,朝雲歲歲點了點頭,氣定神閒地朝學校走去。

她往身後看了看,見冇有人追出來,便也鬼使神差地溜了。

這雪人不是她堆的,象棋和苞米也不是她偷的,她卻比乾壞事的人還心虛是咋回事?

自從雲歲歲到鎮衛生所上班,來看病的人也多了。

一是因為她經常下鄉看診,很多老鄉都認準她了,二則是她的醫術也算是受到了廣泛認可,張大夫碰到某些慢性病的患者,也會建議他們中藥調養,把人介紹到她這來。

也許是發現鎮衛生所確實忙不過來,市衛生局終於批準了她的申請,說年後就分配大夫過來。

雖然離過年還有將近三個月,但總算是看到希望了。

雲歲歲忙了一上午,臨近中午的時候,她悄悄從空間裡拿了一套舊被褥,去了軍犬隊。

不得不說,犬的生命力十分頑強,昨天看著還隻剩半條命的追風,今天就已經滿血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