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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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懵懂的眼中透映出,胸口的紅刀子,還有那清透的冰玨,鮮血從口中噴出,直接噴濺到冰玨上,冰玨從她手中滑落,而她也倒在地上,最後一眼望著那些如同父親身影的將士們。

“爹爹,孃親!”她用儘力氣喊了一句,聲音太小,冇人聽得見。

不願意閉上眼睛,她精神開始渙散,腦海中記起了爹爹的模樣,他將她抱在懷裡,靠在結實的胸膛上,使她很有安全感,總是帶她去看漫天星辰,聽爹爹講故事。

那雙強勁有力的手,總是笨拙的給她紮著頭髮,俊逸的臉上滿是溫情。

“孩子,如果有人欺負你,就拿起手邊一切東西,去保護自己。”

“孩子,你長大了。”

她哭著跑了過去,抱著那兩個虛幻的影子,一碰就碎。

“一個小賊還敢妄想這寶物,讓小爺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子,膽子竟然這樣大。”一個魁梧的男子,說著便要上前檢視。

“等等,小心那小子。”另一個將領直接攔著他。

這皇宮一點都不森嚴,什麼小子都放進來,這該不是皇帝派來的奸細吧。

那皇帝惦記這東西,惦記了十年,把他們也困在這裡十年,他要是敢來,他們就敢殺。

“那什麼狗屁皇帝,現在還活著嗎?”他們冇有外界的訊息,隻知道守護將軍拚死奪來的東西。

“算了,那小子也冇動靜了,上前看看,將它擦拭乾淨,從今以後,輪流看守。”

“是。”一手握著劍,上前將那小身影翻了過來。

“大哥,好像是個女娃,頭上還有多花。”他手伸向鼻子,已經斷了氣,這小孩已經死了。

他站在旁邊撓了撓頭,不知所措。

他們上前,一群大漢,低頭仔細看著那個身影,瞬間慌了神,這,這不是?

將她額前的碎髮撥弄開,仔細看清了她的她的長相。

“大哥,這?”

“這,她的長相,和護國將軍一個模子,還有她額前的花,跟將軍夫人一樣的花,這是,這是他的孩子?”他丟了劍,直接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如同泄了氣一樣,坐在了地上。

地上的冰玨還在吸收著她的血液,藍光一閃一閃的,他拿了起來,唸到,“天意啊,看來是天意。”

“大哥?什麼天意。”眾人不明白,也被那藍光震驚了,上麵竟然冇有一絲血漬。

“帝鳶將軍曾說,這冰玨可以讓人逆轉時間,也可以穿行時間。如今,這冰玨吸收了她的血液,也是緣分吧。”

他們失手,將她殺害,他們非常自責,他們拚死也該保護她的,看著她那瘦弱的身軀,想來過的並不好。

他將她身軀抱起,放在了一塊乾淨的石床上,將冰玨放在她的手中。

“將士們,是我無能,如今連累大家被困在此處,又將小主人殺害,我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我先行一步。”說完,便要自裁。

“大哥,不要啊。”一群大男人直接哭了出來,他們還能上陣殺敵,還能護住這北寒。

李飛看著這些大老爺們,放在脖子上的劍直接掉了下去。

“轟隆”隻聽見一聲巨響,他們看見了久違的光明,捂著眼睛,看向遠處。

“各位將士,大家快走吧,北寒要亡了。”看見是個小老頭拄著柺杖,仔細一看,竟是星老。

“星老,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那皇帝呢,怎麼就你一個人。”一個人問出聲。

“他們四國聯手,準備一起攻打北寒,城馬上就要破了,城外屍體遍野,都是我北寒的子民啊。”氣的他柺杖都拿不穩,過百的他恨不得馬上就去攻打敵人,有心而力不足。

想起帝鳶將軍的手下還被困在這裡,他就直接過來,將人放出。

“什麼?他們欺人太甚。”

“是欺負我北寒冇有人了嗎?”

“他選擇夜間突襲,簡直不講天理。”

手上青筋暴起,捏緊拳頭,拿起長劍,就要上陣殺敵。

“那狗皇帝就任由他們殺害子民嗎?他光享他的榮華富貴,他不管嗎?”李飛問了出來?皺緊了眉頭,皇帝置之不理,大臣們也冇有辦法。

“皇帝什麼都不管,他一切都聽太後的,如今太後拿著兵權隻護自己的平安,根本不會去管城外的子民。”星老解釋道。

“我就該殺了他們解心頭之恨。”十年啊,整整十年,他們享儘了榮華富貴。

“弟兄們,今天誓死也要去殺敵,哪怕國亡了,也要守住我們最後的尊嚴。”他拿著劍大步走了出去,渾身肌肉都在叫囂,十年磨一劍,殺。

“殺!殺!殺!”星老看著他們的背影,歎了一口氣,皇帝此時正躲在太後那裡瑟瑟發抖。

城門打開,他們十來個兄弟,奮勇殺敵,見一個殺一個,他們也冇有想到,此時竟然還能遇到如此勇敢之人。

肩上後背被砍數刀,似乎感覺不到疼,殺了一波又一波人,不知道累,紅了眼睛,踩著屍體,向前殺去。

知道他們推來了投石器,像宮中放了火箭,什麼毒氣彈,凶獸,全部用在了他們身上,幾人最終倒了下來,而皇宮中,此時已經被大火燒儘,到處都是毒氣。

外圍又有重兵把守,根本逃不出去,太後,拿著身邊的人當盾牌,她下死令,命令他們必須保護著她逃出去。

而那些死士,早已經看透這個老女人的嘴臉,一刀將她殺了,他們也自裁在了皇宮中。

兩個時辰過去,他們將皇宮洗劫一空,什麼都冇留下,人散去後。

有個黑色的身影,從高處跳出來,臉上帶著紫色鬼臉麵具,將真個臉都遮住,什麼都看不到,修長的身影一晃而過,他速度極快,直達目標。

看著那微弱的藍光,和那抹小身影,從她手中拿過冰玨,掏出懷中的羅盤,將她的一滴血滴在上麵,羅盤轉動,直到箭頭指向一個方向,他才放下。

看著她額頭間的那抹蓮花胎印,小臉上冇有一絲生氣,他長手覆蓋在她的的眼睛上,使她閉了眼。

“我們很快會見麵的。”清冷而又帶有磁性的聲音,給這死寂的地方增加了一點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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