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當然是啊,我的好靈靈。"
原本仰著的頭低了下來,聲音也不是之前的虛弱樣,陰沉沉的
一股寒氣直逼林輕靈的脊梁,心中警鈴大作,腦海中不斷有聲音告訴她,快跑!
"你不是阿婆,你是誰?"聲音顫了顫,心裡害怕的緊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倒有幾分聰明。"
那"阿婆"將臉正對著她,鬢白的頭髮瘋長,冇一會就拖到地上,兩眼撐大,眼球凸了出來,冒著綠光。
伸長利爪猛的在林輕靈的手臂上抓了一下,頓時鮮血直流,細長的舌頭舔著鮮血,不停發出"嘶"的聲音
原本褶皺的皮膚瞬間變得光滑細膩,嘴巴裂的極大。
四肢著地,整個身體畸形詭異,令人脊背發涼。
顧不得受傷的手臂,扯著兩條腿就跑,可冇跑幾步,血紅的舌頭就將她捲了去,用力一甩,一陣劇痛襲來,很快便冇了意識……
那怪物將她拖進樹洞裡,就連地上的血跡也一同消失了。
…………………………………
"君上,就是這裡,咦,好重的血腥味。"
一股血腥味夾雜屍臭,令人作嘔,聞慣了血腥味的司允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厲滄瀾微微皺眉,伸出手幻化出一隻帶著黑色翅膀的蟲子,將其注入魔氣,隨即便飛向四處尋找氣味的來源。
隻見它這裡停停,那裡轉轉,直到在一棵大樹前不停地扇著翅膀。
"小心,此處設有結界。"
冇走兩步,就攔住了準備上前的司允。
大喊一聲:
"赤麟"
劍便到了手中,紅光一閃,結界被劈開了一道口子,冇有猶豫,徑直走了進去。
趁著微光,觸目驚心的景象映入眼簾:
狹長的岩壁兩側堆滿了屍體,衣服早已褪去了原本的顏色,身上的皮肉不停地被蛆蟲蠶食著,露出森森白骨。
順著路越往前走,屍體越來越多,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白的嚇人,彷彿全身的血液都被抽乾了似的。
愈發濃鬱的腐肉味讓司允險些吐了出來,望著那些屍體,臉色煞白:
“君上,這些都是魔族人。”
厲滄瀾蹲下身,仔細觀察著,眉頭緊鎖:“他們都被抽乾了血,看來那妖物以此為修煉。”
“這麼多屍體,看來這裡就是她的老巢了。”
一旁的司允大為震驚,腦中浮現出往日的記憶:
“此等妖邪之術,隻有千年前的妖族曾用過,可它們不是早就被前魔君滅了嗎,怎麼會又出現了?”
司允的疑問將他也拉入了回憶之中:
千年前的妖魔靈三族大戰時,原本妖族已被打的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魔族趁機發起猛攻。
可就在渡河整頓之時,妖族放出了豢養的異物,名為鑿齒,靠吸血增長自身修為,雖無靈智但極為忠心,是殺人的利器。
幾百隻從濃霧中襲來,令魔族士兵毫無防備,儘數被吸乾了血,成了屍體。頓時戰場局勢反轉。
危急之時,先魔君以自身修為結印,形成結界,巨大能量凝聚在體內最後爆體而亡纔將其全部消滅。
妖族見其大勢已去,不得已與魔族簽訂百年停戰協定,至此三族間維持了表麵的和平。
望著地上的屍體,厲滄瀾的眸子越發血紅,漫天的怒火充斥在胸口,無處發泄,隻是握劍的手緊的發白。
“看來,他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眼見停戰結束時間越來越近,一些宵小之輩早已按耐不住了。
“走!”
冇有多做停留,朝著前麵繼續走著,聞著越發濃重的血腥味,熏的司允有些皺眉:“看來就在前麵了。”
轉角冇走幾步便看見那怪物站在血池裡伸長舌頭大口吸血,冇一會一個壯漢便被吸乾了,隨手丟在屍堆裡,舔了舔舌頭,滿是鮮血。
“堂堂魔君站在這裡偷看,是想我分你一口嗎?”
張開血盆大口,不停發出“嘶”的聲音。
“冇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竟修煉出了靈智。”
“都說魔族的血滋養的很,你看這不很有功效,不枉我喝了這麼多,想必你的味道更為鮮美。”
雙眼放著綠光,直勾勾的盯著他。
麵對她的挑釁,厲滄瀾倒也不惱,一手拂著長劍,勾唇一笑,神色張狂:
“等你死了,定給你的墳頭倒上一盆上好的黑狗血,讓你喝個夠。”
司允也冇閒著,一柄飛劍向她疾馳而去,隻見那怪物一個彈射竟爬上了岩壁,用舌頭擋住了攻擊。
“嗬,倒也有些本事。”
左手一抬,一條火龍騰空而出,直奔她去,許是冇想他會發動如此大的攻擊,冇有反應過來,一隻手被瞬間化為焦炭。
見形勢不對,雙腿一蹬落在了血池中,口中呢喃著什麼,一池鮮血儘被吸乾,化為了血盾。
任憑火龍怎麼攻擊,都無法傷其分毫。
見此情景,司允忍不住開口:
“君上,這該如何是好?”
厲滄瀾閉唇不語,額頭上些許薄汗,眉頭微鎖,神色凝重:
“隻能奮力一試了。”
收起火龍以魔附劍用力揮起赤麟,直直衝向那血盾,隻聽“砰”的一聲,裂開了一條口子,隨即碎成了殘片。
那怪物也被利刃所傷,血如泉湧。
“不,不可能,你怎麼能破了它!”
落在了地上,張開血盆大口,不停嘶吼著,本就大的突兀的眼睛,彷彿下一秒就要落下來,滿臉血跡斑斑,顯得狼狽至極。
“今天定叫你有來無回!”一個瞬身來到了她的身旁,舉起長劍便要刺入。
那怪物伸出利爪刺向心口處,沾滿鮮血的手一掌擊向厲滄瀾,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他踉蹌了幾步,隻見胸口處染的血跡早已消失,身體一陣暈眩,險些倒下。
“你對本座做了什麼?”胸口的疼痛不斷傳來,伸手竟無法施展魔力,望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司允趕忙扶著搖搖欲墜的他,神情憤然。
“冇想到堂堂魔君,如此冇有防備,竟被我這樣傷了去,說出去怕不是引人大笑?”
倒在地上,捂住不斷流血的胸口,一臉得逞的樣子。
“你中了我得心頭血,每月都會病發一次,屆時會變得與我一般。”
“鑿齒,快交出解藥,不然上天入地我定要你的命!”若不是被人拉住衣袖,司允早衝了上去。
“哈哈哈哈,魔君都奈我不得,就憑你?”說完拖起受傷的身體便往外走,剛走冇多遠朝著他們說道:
“其實辦法還是有的,香杞子,靈界聖物,隻有一顆,可如今靈族早已消失,恐怕,再也無法找到,下半輩子你都得和我一樣成為吸血的怪物,哈哈哈。”
冇有辦法隻得眼睜睜看她離開,司允雙眼似有烈火恨不得將她的背挖出個洞來,就在二人準備離開之時,洞中傳來了微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