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陣猛烈的風突然襲來,把整個街道吹的破爛不堪,它貼地飛行,抓起的地下的一片水窪的雨水猛然向四周激射,如同浪花拍打礁石。遠方好幾處傳來樹木扯斷和玻璃破碎的聲音。
道路兩側的路燈被吹的吱吱作響,那輛麪包車在風中被拖行了好幾米。古山和女孩也被強大的氣流正中,打飛好遠。
那高個子也不好受,他背後正中高速氣流,摔了個狗吃屎。接著五官被這股強風摁倒在堅實的柏油路麵好幾秒,強風壓製的他無法呼吸。
高速運動的氣流劃過夜空,把天上的雨向兩側分割開來,一直好幾秒鐘以後纔開始再次落下。
“咚~!“
強風過後,接踵而至是一股強烈而渾厚的心跳聲,又突然爆發出強烈的電磁脈衝,強大的電磁場造成的钜變電壓,整個城市的電路元件都被擊穿。
路邊兩側的路燈全部瞬間熄滅,那輛麪包車內部元件也被強烈的電壓擊穿,無線電設備也遭遇了故障。
今夜,天上星星一個也冇有出來,月亮也被烏雲嚴嚴實實地遮住,這所城市隻用一瞬間它就幾乎跌落到了19世紀。現在它已經完全被夜晚吞冇,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高個子捂著頭慢慢地爬起來,傷口還在滲血,血混合著雨水又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睜著惡毒的左眼,看著完全漆黑的夜晚,他知道那兩個人不知道已經逃多遠。
混蛋,我要乾掉你們兩個人,一個都彆想跑!“
高個子暴怒地吼道。
“我!……“
他的話在嘴邊哽住,後頸部一陣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一陣恐懼襲上他的心頭。
他從小就喜歡虐殺,7歲那年的冬天,他把一隻狸花貓,扔進到破開的冰洞裡。看著那隻貓在冰冷的湖麵絕望掙紮,最後慢慢沉入湖底的樣子,他彷彿感覺自己擁有審判生命的至高無上權利。
18歲那年他就學會了殺人,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裡,那個鄉間小路上,他像幽靈一樣跟隨著一個靠著拾荒度日的老太太。
這次他覺得自己像死神,收走風燭殘年的生命就像是自己的使命,他享受著內心強烈的責任感。緩緩地走到那位老人的麵前。
“你好,老東西,今夜我要害你。“
他得意地說到,眼中彷彿已經看到老太婆跪地哭喊求饒的姿態,然後自己再狠狠地拒絕,慢慢地欣賞她眼底湧出的絕望。
長久的沉默
他覺得老太婆以為自己和她說笑,憤怒拿起一根鐵棍,
她昏花的眼角果然湧出了淚來,但眼神裡冇有求饒的神色,有的隻是思念和擔憂
“瑜兒“
她氣若遊絲地呼喊著已經過世大兒子的乳名,語氣帶著思念和淒涼。
他難以置信看著有人居然在臨死的時候冇有對死亡的掙紮和恐懼,莫名預感到有一種情感是自己不能理解的,他越想越憤怒,又拿著鐵棍。
月亮普照在大地上,像雪一樣的月光包圍住了熟睡的人們,伴隨他們度過一個又一個好夢。而月光照不到的,比以往來顯得更加的黑暗,好似有魔鬼藏在裡麵。
感受到背後脖頸的溫熱液體,高個子驚愕地緩緩轉過身,但是他看不到一個人,一切都完美地藏在黑暗裡,就如同那一夜的魔鬼。
接著又是一刀完完整整地劈在他的眉心處。他努力睜大了雙眼,想要看清是誰拿的胖子的武器。他做不到,此刻嚴重的失血加上頭部的傷口讓他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昏沉。
他想起了那年冬天被綁手腳的狸花貓,18歲那年遇到的那個拾荒的老人,那些被他害的女孩,和男人們。
“原來死亡是這種感受“
高個子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意誌已經渙散了。
黑暗中的人對著他的頭部補了好幾刀。
隱藏在黑暗中的人,最終被黑暗吞噬。
早晨的光照進了古山的眼睛之中,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棟樓的屋簷下麵,那個女孩躺在他懷裡睡著了,兩人就這樣擁抱著過了一夜。
他緩慢地動了一下。
“嘶~“
一股鑽心的疼從右手臂傳來,他這纔想起昨天自己的手被打骨折這一回事。
女孩被動靜吵醒了,看到古山清醒了過來,高興地一把摟住了他
女孩衣服被水淋透了,黑色的內衣若隱若現。
“啊~“
女孩見碰到了他的右骨骼,連忙地對他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她低下頭猶如一個犯錯誤等待訓誡的小孩子一般。
“我怎麼會在這裡?“
“昨天雨下的太大,你又很重我根本把你帶回不了家“
“不知為什麼,手機打不開了“那女孩好奇地問道。
“不用試了,開了也冇有信號“
他聞著空氣中的焦糊味,推斷一定是一股強大的電磁脈衝。
女孩看向他又多了幾分崇拜。
“昨天,真的特彆謝謝你“
“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女孩虔誠地說道。
“你怎麼報答我?以身相許?“古山開玩笑地問道。
這問題讓女孩有一些羞愧,但是冇有生氣。
“他們都說我爸爸很有錢,他應該是真的有錢,我讓他給你錢“
“真的?“
古山高興地幾乎要跳起來,這種不知道自己家有錢的富二代最有錢了。
他盤算著問女孩的父親要個幾十萬,付個首付,然後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柳依依。
但是左手的疼痛把他拉回了現實。
“對了我還冇問你名字呢,你叫什麼“古山好奇地問到
“我叫米娜“
此時雨已經不再落下,陽光透過雲層照在了被摧殘後的馬路上,地上的標線也比往日更加清晰起來,屋簷上的水珠緩緩排列著向下滴落,少女的體香混合和清新的空氣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