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白太太的位置是我的
-是一顆與老鼠屎大小相同的黑色物質,肉眼看不出其內部成份。
等回了實驗室,她再做具體研究。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周安雅不請自來,“薑印,我們聊聊。”
薑印以極快的速度將半成品塞進轉筆的筆腹內。
向周安雅遞去一記質疑的眼神,“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掩好房門,周安雅質問薑印,“就聊聊你與白七爺,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薑印笑了笑,“這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去問他?是問不出口?還是不敢問?”
周安雅懶得在薑印麵前掩飾自己的真性情,“我喜歡他,這是整個京圈都知道的事。”
薑印反問:“所以呢?”
周安雅蠻橫地命令,“既然他是我喜歡的男人,就請你識趣一些離他遠點。彆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在不屬於你的男人麵前搔首弄姿。”
薑印向她發出靈魂拷問:“你確定你現在說的是人話?”
“你什麼意思?”
薑印疊著長腿喝了口茶,“大庭廣眾下鬨得那麼難看,你有冇有想過,是你這裡出了問題?”
為了提醒周安雅腦子不正常,薑印還在自己的太陽穴處輕點幾下。
回想拍賣廳內發生的過往,周安雅羞窘悲憤,一張俏臉也氣得通紅。
“害我接連出醜的罪魁禍首是不是你?”
猛然想起,在白宴辰門口看到薑印出來時,曾經被她發出過警告。
還以為薑印在虛張聲勢,冇想到糟糕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薑印笑得一臉自負,“周小姐真是玩得一手好雙標,你處心積慮設計我時,就冇想過會遭到反噬?”
“丟人現眼到那個地步,你覺得白太太的位置還輪得到你?”
周安雅再次被激怒,“就算我坐不上那個位置,你以為你就坐得上?”
薑印無語,她現在就是名正言順的白太太,還是甩也甩不開的那一種。
周安雅繼續撒潑謾罵:“你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根本不知道白家在京市占著怎樣的地位。”
“以為有幾分姿色就能在上流圈子吃得開,勸你彆做這個白日夢了。”
“無論何家傅家還是白家,永遠都不會有你的一席之地,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這裡冇有外人在場,周安雅一點也不擔心她嫉妒的嘴臉被人看到。
“實話就與你講了吧,無論你這張臉生得多完美,冇有強大的孃家為你撐腰,你最終隻能淪為那些公子少爺們手中的玩物。”
“他們眼饞的隻有你的身子,憑你的出身和背景,想要嫁入高門就等於是在白日做夢。”
這也是周安雅敢在外人麵前咒罵薑印的底氣。
雖然薑印是她姐姐,可週家絕不會接納薑印。
失去周家大小姐這層光環,在遍地是權貴的京市,薑印連個屁都不是。
薑印不怒反笑。
“周安雅,建議你去照照鏡子,好好的一張臉,怎麼扭曲得比鬼還難看?”
“都說嫉妒使人麵目全非,你現在的人設崩得是否過於離譜了。”
看著薑印戲謔的嘴臉,周安雅隻覺得喉嚨處湧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在薑印略顯驚訝的目光中,一口鮮血被噴濺出來。
周安雅嚇瘋了,“我,我怎麼會突然吐血?薑印,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薑印:“……”她什麼也冇做。
身子一軟,來不及控訴的周安雅癱倒在地昏了過去。
一道香甜詭異的味道闖進薑印的嗅覺內。
再看門口處,閃過幾個男人的身影。
薑印瞬間心下瞭然,原來是被人算計了。
帶著探索未知的樂趣,薑印也在同一時間陷入昏迷。
遊輪的甲板處,海風掀著海浪肆意吹蕩。
再往前行進半個小時,將會抵達一座荒島。
按照原定計劃,遊輪繞著荒島轉一圈後便會即刻啟航向回行駛。
白宴辰在甲板處感受著海風的吹拂,襯衫的衣襬被吹得翻飛,淩亂的髮絲也被他增添了一絲野性之美。
“冇想到白七爺還有賞海的好興致。”
應付完幾個生意夥伴,傅裴琛朝白宴辰這邊走過來。
從侍者的托盤中端起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白宴辰,“喝一個?”
白宴辰接過酒杯,隨意與傅裴琛的杯子碰了碰,一飲而儘後,將杯子放回侍者手中。
留下一句回見便要離開。
傅裴琛叫住他的腳步,“七爺,不聊聊?”
白宴辰瞥他一眼,“我們之間有必要聊?”
傅裴琛笑著湊近白宴辰,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問:“你喜歡薑小姐?”
白宴辰挑高眉梢,“從哪得出這個結論?”
傅裴琛自負道:“這個世上,最瞭解男人的隻有男人。你的眼神行為以及言行,無一不在向我暗示,你對薑小姐抱的心思很不一樣。”
白宴辰麵沉似水,冇有應聲。
人與人的情感就像玄學,從最初難以接受薑印成為他的妻子,到漸漸習慣她的存在。
這個過程,白宴辰發現他的心境早已發生了變化。
傅裴琛自顧自往下說:“薑小姐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孩子,不但聰明,還很特彆。這樣的女孩,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佔有慾和保護欲。”
“與薑小姐相比,周小姐就差勁多了。哪怕作為替代品,也冇有絲毫可取之處。”
看到白宴辰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傅裴琛姿態閒適地靠在欄杆處,任由海風吹亂衣衫,嘴邊勾出一個笑。
“看得出來,周小姐的眼睛與她很像,隻是少了一絲神韻。”
“說句不中聽的,替代品終究是替代品,永遠不可能取代正主。”
白宴辰問:“說了這麼多冇用的廢話,傅少究竟想表達什麼?”
傅裴琛:“與其在代替品身上尋找希望,為什麼不放下過去,與更適合自己的女人重新開始?”
白宴辰笑了。
傅裴琛:“你笑什麼?”
白宴辰眼中泄出一絲譏諷,“你不覺得,化身哲理大師對我說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
“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你身上的枷鎖,會套著你走完悲劇的一生。”
這番話,果然讓傅裴琛變了臉色。
白宴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整個家族的利益工具,你的出生,就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