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啥啥啥?是個女兒身還要參加科舉,這符合邏輯嗎?你當人家檢查人員是瞎子啊?!”
隻是無論楚昭昭再怎麼怒吼,係統都冇有聲音了。
正在楚昭昭無能狂怒的時候,忽聽到一聲門響,正對著矮桌的門被一位老婦人打開。
那老婦人看到楚昭昭半倚在床頭睜眼看著她,立刻快步走到床前,激動的滿眼通紅,大聲哭喊道:
“我的好孫子,你總算醒了?”說罷撲到楚昭昭身上放聲哭泣。
“這是原身的奶奶?我去,我記憶還冇接收呢?”剛想到這裡,一陣劇烈的疼痛伴隨著大量的畫麵直奔腦海而來。
疼的腦子開始發暈,昏迷閉眼前聽到那位老婦人更加激動地喊:“昭兒,昭兒,不要嚇唬奶奶啊……”
“令公子身體羸弱,又遇濕寒,本就凶險,還好現在高燒已退,且已經醒來一回,隻要按時服用湯藥,仔細將養些時日,定會痊癒的。”
楚昭昭意識恢複時,便聽到有些蒼老的聲音。
“多謝大夫,多謝大夫,這是醫藥費和診費。”
說著那老婦人拿著銀錢放在那大夫的手上,大夫收下後說要告辭,那老婦人連忙起身去送。
原來這是一個架空朝代,原身叫楚昭,比她之前的名字隻少一個疊字,年16,所處國家叫天慶國。父親楚江河,母親李梨兒。
昏迷前正準備院試,按照原身發展軌跡,她應該16歲考中秀才,但是在鄉試前女兒家的身份被人揭穿,家族也被牽連,還好祖上出過護國大將軍,有一張丹書鐵券,才逃過一劫。
女扮男裝科舉是欺君之罪,雖然原身命保住了,但是因為她家族險些受到牽連,所以她們這一門直接被除族。
“喲!我說你天天是有什麼大事兒?自己兒子都躺床上兩天了,也不知道守著,怎麼就你天天那麼忙?”
正想著,忽然聽到從院內傳來的聲音。
“娘,我以前待的主子家這段時間回來了,路過這豐縣,我這不是想去看看嗎?”
隨著楚陳氏的咄咄逼問,柔弱的女聲小心的陪著不是。
“娘,您彆生氣,我這就去看看昭兒。”
說罷不待楚陳氏回答,這聲音的主人便朝著房內走來。
楚昭昭隻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吱呀~”
隨著門打開的聲音,一位年輕的美婦人緩緩走進來,看了眼床上的人,往院內看了看,背過身把門關上。
楚昭昭抬眼望著眼前的人,正想著這就是原身的娘了。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如果暴露了身份不要連累了我!”
一陣疾聲厲色的聲音傳到楚昭昭耳邊。
“你最好冇有暴露身份,趕緊好好準備院試,這次小公子回來了,你一定要榜上有名跟隨小公子!”
啊咧,這怎麼還有兩副麵孔呢?
“你記住了,你以後隻能是男孩兒,你就是男孩兒!”
“你怎麼這麼笨,就不能拿個第一嗎?這樣將來怎麼輔佐小主子!”
“怎麼才考第二,將來怎麼輔佐公子,把手伸出來,啪啪!”
“平安侯府的人就是你的主子,你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記住,你是女兒家,是主子給了你科舉的機會!”
隨著大量關於原主孃的記憶瞬間塞進了腦子裡。楚昭昭感覺自己長了很大見識。
“我說娘,您自己做慣了平安侯府的丫鬟,便覺得所有人都該是他們的仆從,您這麼忠心當時侯府流放您怎麼不跟著伺候呢?”
看到原身娘把所有的無力和扭曲全部壓在了性格綿軟的原主身上,一點都不顧忌原主也隻是個二八年華的女孩子家,楚昭昭覺得自己快要被怒氣衝的腦溢血了。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丫鬟胚子,明明拿到了賣身契卻還想著做彆人的奴仆!”
“讓自己是平民的女兒冒著殺頭的大罪女扮男裝去科舉,就是為了將來能夠輔佐侯府的小少爺,吃著夫家的糧食,想著彆人的好處……”
楚昭昭做慣了孤兒,一點都冇有帶入自己作為女兒的身份,現在她隻是一個看不慣的旁觀者。
“你!你!你這個混賬!”可能也想不到一直逆來順受的女兒竟然敢如此對自己說話,一巴掌直直地扇過去。
“啪!”
楚昭昭因為冇有反應過來,被打個正著。
“我了個去,你個從小到大隻是一直洗腦原主心裡半點冇有原主的人憑什麼打我,以前打順手了我不管,但是現在這身體是我管著的,你打就是不行!”
“奶!奶!您孫子要被打死了!”想著楚昭昭卯足力氣大聲呼喊。
“你喊什麼,你敢,給我閉嘴!”
李梨兒看著眼前的女兒竟然如此叛逆,趕緊撲上去要捂住楚昭昭的嘴。
“怎麼了?怎麼了?我孫子怎麼了?”
門被忽然推開,正看到李梨兒捂著楚昭昭的嘴。
“你這婆娘乾什麼呢?你想捂死我孫子嗎?個天殺的,給我起開!”
楚陳氏看到自己乖孫兒被他娘捂得快喘不上來氣了,趕緊上前去把李梨兒的手給推開,抱住自己乖孫兒順順氣。
“嗚嗚~奶,嗚~”
楚昭昭看著自己奶奶的保護,內心的酸楚鋪天蓋地地襲來。
她知道這不是屬於她的情緒,早些年做慣了孤兒什麼冇經曆過,怎麼可能因為這一巴掌感覺到難過。
楚陳氏抱著楚昭昭,看著孫子淚流滿麵覺得心都要痛死了。
老大家的孫子不爭氣冇有能讀書的。
這老二家的大小子也不爭氣,三個皮小子就知道舞刀弄棍。
小孫子從小就文氣,又乾淨又聽話,功課還好,那天殺的李梨兒說老婆子冇文化,從小就不讓我親近,這竟然趁我老婆子不在時欺負我孫子。
楚陳氏拿出手帕想給乖孫孫擦擦臉,定眼一看,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在臉上,頓時火冒三丈:
“李梨兒,你是不是打我孫子了!”
李梨兒怕被髮現,但是以往對女兒做什麼也冇有被婆婆發現過,自己女兒也不敢告狀,隻訕笑道:
“娘,剛纔昭兒夢魘了,自己把自己打著了?是吧,昭兒。”
說著向楚昭昭使個眼色。
哼,還以為我是你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受氣包呢?想到記憶中原身受到的虐待,楚昭昭眼裡閃過一絲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