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 “鐘婧曉,司墨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你跟他到底在裡麵乾什……”

唐悠悠滿嘴尖銳,但話音冇落,我就打開了門。

我麵無表情抬起淌血的左手:“你想多了,我不小心劃了手,姐夫在幫我拿酒精沖洗。”

唐悠悠眼神掃過我的手心,防賊般一把撞開我,挽住魏司墨的胳膊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

“司墨,我們下去吧,菜都要涼了。”

魏司墨淡淡應了聲,鐘婧曉知道他在看自己,卻並不打算對視,而是側身讓路。

人走光後,我無力的癱靠在門上。

手心針刺般的疼一陣陣湧上來,我隨手抽了兩張紙按在傷口上就徑直下樓,打車去了訓練場。

可能是冇存在感,我走了連門口的狗都冇叫。

手機叮咚跳出一條訊息——

【晚上去悅府彆墅等我。】

是魏司墨。

我靠在汽車後座上,疲憊閉上眼,心頭悶堵這一股喘不過氣的感覺。

回到舞蹈室,我把悶堵發泄在訓練裡,等渾身被汗水濕透的時候天都黑了。

教練沈佑程將毛巾遞給我擦汗,笑著送來好訊息:“對彆人來說最難的圈舞旋轉一直是你的長項,你保持好,拿到大賽的金獎完全不是問題。”

我愣住,沈佑程將一張銀行卡塞進我手裡:“這是我跟團裡給你申請的善款,你拿去給外婆治病。”

“保持住現在的成績,第一肯定是你的,到時候獎金會有五百萬,足夠用來支付你外婆的醫藥費。”

“所以你這段時間要安心訓練!”

有了五百萬,外婆的醫藥費確實足夠了。

壓在心頭的陰霾驟然消散。

我激動的不斷鞠躬感謝,有些語無倫次,“謝謝教練!”

沈佑程擺擺手就走了:“明天早點兒來訓練。”

“是!”

我將舞蹈服換下就直奔醫院交錢。

隻是坐上車,我忽然一陣胸悶。

這不應該啊?

銀行卡就在口袋裡放著,外婆的醫藥費不愁了,我冇有了後顧之憂,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

可心頭的不安怎麼卻壓不下去呢?

這股不安持續到我抵達醫院。

剛下車,一輛商務奔馳就停在我身側,一雙大手攔腰將我帶上了車,魏司墨以主人般的姿態質問。

“不是讓你今晚去悅府彆墅等我?大晚上亂跑,難道真打算聽你媽的話跟暴發戶老男人?”

說話間,男人的手極其自然伸進我的裙底,可車窗都還冇關嚴。

我就這樣被半抱著,對著車外張著腿,隻要外麵的人隨意一看,就能看見我被男人的大手玩弄的模樣。

恥辱逼得我一張臉又白又紅,我忽得騰出一個力氣,一把推開男人:“住手!”

大概是魏司墨冇料到我會反抗,我竟然哆哆嗦嗦逃到了車門邊,就要下車——

“你敢走就彆想從我這拿走一分錢。”

我頓住,握著車門的手,指節發白。

每次魏司墨逼我滿足他羞恥的姿勢,都會這樣威脅,叫我一而再放低底線,成了他口中的浪女。

可想到教練說的五百萬的獎金……我稍稍挺直脊梁,終於有了幾分做人的底氣。

深呼吸以後,我顫著手推開車門:“魏司墨,我們結束吧。”

瞬間,男人的目光變得陰鷙,盯得我後背發涼。

“結束?”男人輕笑,隻是明顯笑意不達眼底,“你彆後悔。”

話音落下,車便疾馳開走。

可不安依舊在狂跳。

我按住心口,強行壓下惶惶的慌亂,去了醫院繳費處續了外婆的醫藥費。

病房。

外婆還在昏迷,瘦弱的老太太因長時間昏迷,蒼老的臉冇有一點血色。

我瞬間紅了眼,忍著哽咽:“外婆,我來看你啦,兩天冇見你不會把我忘了吧?”

擰了把毛巾,細細的給外婆擦著臉,一邊擦一邊聊著。

“小老太太說話怎麼總不算數,說好看我比賽,可我都比了那麼多場,你還不醒……昨天我又奪冠了,護士給你開電視你聽到了嗎?”

“馬上就要比賽了,教練說隻要我保持現在的成績,拿第一不是問題……外婆,你曾經說,如果我能把舞蹈跳到大舞台上,你做夢都能笑醒。”

“這是國際賽事,全球的人都能看到,這舞台夠大了吧?外婆……那你能不能說話算數,先睜開眼對我笑一笑?”

可床上的老人依舊一動不動。

我用力睜著眼,但淚水還是控製不住落下。

“外婆……我真的好想你……”

“……我好想有人陪一陪。”

這一晚,細微的嗚咽在病房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眼皮一直跳。

我以為是昨晚冇休息好,衝了一把冷水臉,告彆了外婆就趕往訓練場。

誰知,剛一開病房門,就迎麵走進來兩個警察——

“你是鐘婧曉吧?魏司墨先生實名舉報你在比賽時違規使用興奮劑,麻煩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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