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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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他的舉動,像是無形中打了卓萱的臉。
而後,吐酒器一個一個地轉過去,客人們的動作如出一轍,有的吐酒,有的倒酒,好像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一個個的行動,就好像是隔空在“啪啪啪啪”地打卓萱的臉,她懵了片刻,臉色登時燒得通紅。
卓月的臉上也掛不住了,回頭低斥一聲,“你給我坐下!”
卓萱剛落座,就聽見卓月問。
“你不是跟我說你去過不少品酒會嗎?怎麼連這點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卓萱這才知道,原本酒瓶有個控製噴嘴,可以限製倒出的酒在一盎司以內,但有時候品酒師也會控製不住地倒多,這種時候人們通常是喝一點,再倒一點。
本來嘛,品酒會就是讓人品嚐酒的聚會,而不是讓你去牛飲的,一個專業的品酒者,不會把所有的酒都喝到肚中,又不是來買醉的。
見她一臉懵懂的傻樣,卓月心中又氣又恨,氣自己被她騙了,恨自己怎麼冇問清楚就帶她來了,否則臨時抱佛腳也要教她一些基本禮儀啊。
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貽笑大方。
卓萱在品酒會上一係列舉動丟儘了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纔好,以尿遁之名想去洗手間躲一躲,又不小心撞到了侍者。
她那一身雪白的衣裙,頓時灑上酒液,汙了大半。
“啊,我的裙子,要死啊你!”
卓萱氣得大喊,很是心疼自己花一個月的工資買來充場麵的裙子。
侍者被罵,也很委屈,“小姐,是你衝上來撞到我的,而且你不知道參加酒會最好不要穿白裙子嗎?你但凡穿一身紅的,也不至於這麼慘……”
眼看卓萱還要跟侍者吵,卓月頭都疼了,唯恐她再丟人現眼,趕緊把她拽去了洗手間。
南頌看戲看得索然無味,原本愉悅的心情也被一些無腦的作精搞煩了,將訂購的紅酒結了賬單,給了一個地址,就和季雲走了。
喻晉文看著南頌離去,那抹鮮紅的背影,薄唇微抿。
傅彧就湊過來,道:“今天南頌和卓萱的穿著,讓我想起了一本書,《紅玫瑰與白玫瑰》。那本書有一則經典語錄,你知道嗎?”
喻晉文懶得搭理他。
傅彧自顧朗誦,“也許每一個男人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緩緩唸完,他偏頭問喻晉文,“怎麼樣,有冇有一絲共鳴?”
喻晉文涼涼地斜睨他一眼。
“你到底想說什麼?”
傅彧微微一笑,“我想說,不管是紅玫瑰還是白玫瑰,總而言之,都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說白了,還是犯賤。”
“……”
冇有人迴應他,忽然之間,旁邊橫插過一道醇厚的聲音,“動總比不動要好,年紀輕輕的,要是心如死灰,可怎麼得了?”
沈流書無聲無息地走過來,溫和又深邃的一雙眉眼定定地望向兒子,輕啟薄唇。
“阿晉,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