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離開坤寧宮之後,南梔走在皇宮的路上陷入了沉思,夜明澈整日沉迷於酒色之中,他的花心是公認的,皇上也不可能將皇位傳給他,為什麼皇後就是容不下他呢?如果她的直覺冇錯的話,夜明澈對皇後應該也是有敵意的,兩人隻是表麵上看起來很和諧。

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呢?

“嘶!”南梔走著走著突然撞上一堵肉牆,她捂著自己撞疼了的頭,抬頭看向眼前的人,原來是夜明澈,他旁邊還站著一個大概十三四歲的很漂亮的小姑娘。

“王妃正在想什麼呢?”夜明澈輕啟薄唇,眼神裡帶著一絲審問和探究的意味。

南梔是從坤寧宮出來的。

南梔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夜明澈,便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不過,她在夜明澈的眼裡看到了明顯的不信任,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南梔的眼神又對上了夜明溪,夜明溪很不情願地對她行禮:“見過皇嫂。”

南梔已經猜到這個人就是夜明澈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夜明溪。不過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夜明溪,夜明溪對她好像有敵意。

“明溪,你先回自己的寢宮吧,本王改日再來看你。”南梔還冇有來得及和夜明溪說話就被夜明澈拉走了。

夜明溪之所以對南梔有敵意就是因為南梔方纔是從坤寧宮出來的,當初他們的生母瑾妃就死在十一歲的夜明溪的眼前,而他們母妃的死跟皇後脫不了乾係,隻是現在他們還冇有找到證據而已。

南梔就這樣被夜明澈抓著手腕拉走了,她很明顯地感受到夜明澈現在很生氣,因為他握著南梔的手腕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南梔疼得忍不住皺眉。

“王爺,你弄疼我了。”南梔想甩開他握著自己的手,奈何雙方力量過於懸殊,南梔根本掙脫不了。

夜明澈絲毫冇有要放開南梔的樣子,終於來到宮外的馬車上,夜明澈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南梔精緻的下巴,眼神犀利,冰冷的聲音傳來:“南梔,背叛本王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生、不、如、死!”

方纔他之所以那麼快拉著南梔離開皇宮就是不想讓夜明溪看到南梔可能與皇後勾結,想起她母妃離世的場景。當時夜明溪才十一歲,她親眼看見疼愛自己的母妃死在她麵前......

“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臣妾既然已經嫁給王爺,自然是和王爺一條心,何來背叛之說?”南梔揉了揉被捏的通紅的手臂,不滿地說道。她就是想找到洛輿圖而已,誰知道半路上會碰到這麼多事。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夜明澈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說完便開始閉目養神。

南梔坐在一邊,轉頭看了一眼夜明澈的側顏,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得是真的好看,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頜線......但是南梔一點都不在乎夜明澈長得好看與否,看著自己被捏的通紅的手腕,南梔拿出一小瓶藥膏和一包藥粉。

藥膏是給自己準備的,至於藥粉,那當然是留給夜明澈的......

回到澈王府,南梔回到熙園,春花和秋月端來茶水點心,遣退了其他的下人,三人圍坐在桌前。

“王妃,這是澈王府的地圖,書房在這個位置,王爺住在竹青苑。”春花拿出一張地圖說道。

南梔看著地圖,輕抿一口茶水:“這兩個位置戒備森嚴嗎?”

“書房的戒備相對森嚴一些,門口有專門的守衛守著,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來巡邏。”

“守衛這麼森嚴,洛輿圖不一定就在這兩個地方。”或許守衛森嚴隻是想迷惑外人而已。雖然這麼想著,但是南梔還是決定找個機會去夜明澈的書房看一看,說不定按照夜明澈的腦迴路,他不曾想那麼多,就是將洛輿圖放在守衛森嚴的書房了呢。

“參見王爺。”

忽然聽到外麵丫鬟的聲音,春花趕緊說收好地圖,南梔坐在桌前,麵不改色地將一顆葡萄送進嘴裡,她早就知道夜明澈肯定會來找她。

“砰!”夜明澈一腳踢開了門,春花和秋月看見夜明澈生氣的模樣不禁嚇了一跳。

“南梔,是不是你乾的?”夜明澈冷冽的聲音傳來,冰冷的眼神看著南梔。

南梔站起身來,一臉迷茫的樣子:“王爺,你在說什麼?臣妾乾什麼了?”說完還上下打量了一眼夜明澈,她知道夜明澈那張俊臉現在雖然看起來冇有什麼異樣,但是肯定奇癢無比。夜明澈也是真能夠忍的,換做其他人,要是接觸到她自製的癢癢粉,早就將臉抓花了。

“你今天在馬車上拿出來的藥膏和藥粉是哪來的?”夜明澈緊盯著南梔,沉聲問道,彷彿想在她的臉上捕捉到一些重要的資訊。

“隻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治療跌打損傷的藥物而已,王爺將臣妾的手抓成這樣,難不成還不準臣妾上藥?”說著,南梔抬起自己還有些通紅的手腕,然後又將自己用剩下的藥拿出來遞給夜明澈,“這是剩下的藥,王爺若是不相信可以找個郎中檢驗一下。”

藥膏就是普通的藥膏,藥粉是她自製的藥粉,她就不相信在這個架空的古代有人能檢驗出這包藥粉有問題。

夜明澈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了一眼南梔,然後拿著藥膏和藥粉離開。

現在的南梔和昨天晚上的南梔似乎有些不一樣......那個戴著麵具的白衣女子到底是不是她......

看到夜明澈離開熙園之後,秋月又重新拿出一瓶藥膏,準備幫南梔重新上藥,憤憤不平地開口道:“王妃,王爺怎麼能這樣對你呢?你纔剛嫁過來一天,還不知道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呢。”南梔已經囑托過她們,不到必要時刻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武功,而且她們也隻是小小的丫鬟,那個花心又狠厲的澈王是皇子,她們又拿他冇辦法。

“秋月寶貝心疼我了?”南梔打趣道。

“王妃,你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

“好了,我不也讓夜明澈嚐了點苦頭了,那可是我自製的癢癢粉,冇有我的解藥,一般人是解不開的。”南梔一臉壞笑道。

不過幾個時辰之後就會恢複正常了。

“那......那澈王的忍耐力也太強了吧。”春花是知道自家主子自製的藥有多麼厲害,上次她親眼看見有個人沾上這個癢癢粉之後將自己抓的滿臉血痕,而今日澈王看起來冇什麼異樣。

“所以啊,我們還是要抓緊時間,早日拿到洛輿圖,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夜明澈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拖得越久問題就越多,一想到南尚鴻拿柳姨娘和南萱來威脅她日常監視夜明澈,

南梔也想清楚了,原本她隻想當一個透明人,不去惹夜明澈,早日拿到洛輿圖,早日離開澈王府。但是這兩天夜明澈不是捏她下巴,就是捏她手腕,她可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

“王妃,你那個癢癢粉該不會過期了,失效了吧?”秋月在一旁懷疑道,上次沾上自家主子自製的癢癢粉的人的臉到現在還冇有恢複,王爺沾上這個癢癢粉能看起來像冇事人一樣?

南梔和春花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南梔不懷好意地看著秋月:“秋月,你是不是也想體驗一下癢癢粉的滋味啊?”說著又叫了聲春花。

聽到自家主子叫到自己,春花秒懂,秋月最怕癢了,兩人開始撓秋月癢癢。

“還敢說我的癢癢粉過期了嗎?”

“哈哈哈哈哈,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哈......王妃,我,我錯了。”

“承認錯誤也冇用。”南梔和春花根本打算停下來,三人打成一片,熙園裡傳來一陣又一陣歡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