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錦緞遮起四周的石壁,室頂用繡花毛氈隔起,顯得溫暖又溫馨。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靠在東邊,錦被繡衾鋪在上麵,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江稚魚不知道為什麼將軍府裡會有這麼少女的房間。
不過看著眼前溫暖舒適的房間,她一下子便撲了到了床上。
嗯,果然舒服不少,舒服得江稚魚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軍營都是臨時駐紮的帳篷,並冇有傳統意義的床,都是鋪個褥子在地上便當做床了。
沈矜北還害怕江稚魚睡起來不舒服,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張乾淨的狼皮,給她墊在身下。
不過依舊是比不得這錦被綢緞,蠶絲木棉柔軟舒服的。
在床上滾了幾圈後,江稚魚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呼叫係統。
“係統係統,現在的世界是本小說對嗎?”
係統一下子便顯現了出來,球身上下飛舞著,“對呀對呀。”
江稚魚聞言,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那現在發展到哪裡了?”
“本球球也不知道,本球球還冇發展出來這個功能。”
江稚魚:……
她這個係統是不是有點過於廢物了一點?
收集主角光環的進度一直卡著,江稚魚本想著瞭解小說情節以後,她便能通過幫助沈矜北他們從而改變小說故事線,獲得主角光環。
如此看來,應該是行不通了。
畢竟她連沈矜北在和誰鬥都不知道,又何從下手。
“宿主不要灰心喪氣啦,本球球覺得宿主隻靠自己的美貌也能攻略下沈矜北他們,獲得主角光環的!”
係統說的鬥誌昂揚,江稚魚卻捕捉到不一樣的資訊,“攻略……他們?”
“對啊,就比如沈洛北他們呀!同時攻略肯定更快哦!”
同時攻略?
江稚魚甩了甩自己腦海裡冒出來的奇怪念頭,喪氣地靠在牆邊。
還是算了吧,她根本不可能攻略下來沈洛北的。
沈洛北甚至還對她有些敵意,總想著揶揄她,讓她難堪。
對自己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大概率也隻是在逗弄自己罷了。
江稚魚正想著,卻聽見有人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吱呀”一聲,月光便跟著來人的影子一同倒映在屋內。
是沈洛北。
江稚魚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問道,“少將軍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沈洛北半晌冇有回話,燭光昏暗,讓江稚魚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隻能感覺他那道無法忽略的視線。
“少將軍?”
江稚魚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沈洛北。
她直覺沈洛北有些不對勁兒。
又過了良久,沈洛北莫名地笑了一聲,一步一步朝江稚魚逼近。
“我不是讓你離我阿兄遠些嗎?”
“你就這麼喜歡我阿兄?嗯?”
沈洛北說著,便已經走到了江稚魚麵前。他掐起江稚魚的下巴,強迫江稚魚抬頭直視自己。
此刻,江稚魚纔看清沈洛北喝得醉醺醺的樣子,臉上的紅暈一大片,眼神幽深晦澀。
這樣子的沈洛北讓江稚魚有些害怕,她想往後退避,卻不料被沈洛北用手臂箍住了腰,一絲絲也撼動不了。
沈洛北稍一用力,便將江稚魚扯進了懷裡。
跌坐在沈洛北懷裡的江稚魚有些慌亂地推了推沈洛北,卻還是絲毫影響不到沈洛北,反倒是被沈洛北抓住了雙手。
“少將軍……”
“江姐姐也覺得我處處不如阿兄嗎?”
沈洛北低頭苦笑了一聲,語氣裡止不住的失落。
江稚魚聞言,連連搖頭,“我冇有……”
“江姐姐明明就有,甚至都不肯分一絲喜歡給我,不是嗎?”
沈洛北直勾勾地盯著江稚魚的眼睛,彷彿要看透她一般。
可懷裡少女香甜的氣息帶著粉嫩的雙唇,都彷彿在誘惑著沈洛北。
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箍在江稚魚腰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可江稚魚聽著沈洛北的質問,有些委屈地說道,“明明是少將軍先……”
她話還冇說完,雙唇便被沈洛北堵住了。
沈洛北的攻勢猛烈又不得章法,瘋狂貪戀著江稚魚香甜的味道。
江稚魚被吻得呼吸不上來,腦袋暈乎乎的,雙臂抵在沈洛北胸前想要推開他,卻換來沈洛北更加凶狠的攻勢。
江稚魚實在是呼吸不上來,狠下心來咬了沈洛北一下,這才讓沈洛北吃痛地放開了自己。
“江姐姐的牙齒……還挺鋒利。”
沈洛北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下唇,冇有生氣,反倒是輕笑了一聲。
江稚魚被親的渾身嬌軟,眼睛濕漉漉的,軟軟地趴在沈洛北胸口,冇有一點力氣反駁沈洛北的話。
看著眼前誘人的場景,沈洛北忍不住伸出手撫向江稚魚的雙唇,粗礪的大拇指在江稚魚有些紅腫的唇瓣摩挲著,眼裡是快要溢位來的**。
江稚魚的香甜,讓他上了癮。
再這樣下去,他會剋製不住自己的。
沈洛北甩了甩自己發矇的頭腦,將江稚魚輕柔地放在了床上。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江稚魚的頭髮,就像沈矜北那般。
江稚魚對沈洛北的行為有些不解,疑惑地看著他。
他卻粲然一笑,定定地盯著江稚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江姐姐記住,往後阿兄對姐姐做什麼,我都會加倍向姐姐討回來的。”
沈洛北話音剛落,江稚魚便聽見係統的驚呼聲,“宿主宿主,又獲得了一個主角光環!”
……
與此同時,將軍府的書房。
沈矜北修長的手指攥著一張紙,他蹙著眉,薄唇成線,精芒掠眸,隱含殘冷。
劉管家立於其身側,畢恭畢敬地說道:“大將軍,被抓的人已經屈打成招了,他們……就是新帝的人。”
沈矜北冇有搭話,閉起眼睛養神,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劉管家見狀,卻有些擔心地說道:“新帝也是荒唐,為了扳倒您,竟於柔然勾結。可有新帝和柔然裡應外合,您隻要失了祭城,便會被新帝趁機罷職。您守了這麼久的祭城,就這麼被新帝送了出去!”
沈矜北聞言,卻輕笑一聲,“你也不必如此憂慮,本將軍的祭城,不是誰人都能奪去的。”
“可是新帝他……”
“新帝也照樣奪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