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1章

-月見緩緩說著關於鳴珂的事情:

“白家早年應該是不知道鳴珂之事,至少在鳴珂嫁入崔家之前是不知情的,他們不過是白七娘子偏寵一些,縱容一些,但對於朝廷並無反心,後來鳴珂入京之後借了不少白家的勢,也藉此做了一些危及朝堂的事情,白家一步錯步步錯,等察覺不對時已經泥足深陷。”

白家上下純粹是被鳴珂強行拉入了漩渦之中,不知情時已然背叛了朝廷,被迫成為了北陵的“棋子”,哪怕後麵發現鳴珂身份有異,想要抽身也已經為時已晚。

“這些年鳴珂從大魏探知訊息無數,夏侯令也正是藉此才能好幾次讓北陵與大魏交戰時,本該落敗卻每每都能異軍取勝,他也因此屢建奇功在北陵日益權盛。”

“好再當年太祖皇帝在世時就防著朝堂生變,將鎮安軍和龍庭衛獨立於朝堂之外,而先帝和廢帝又因謀害當年的太子殿下遺失了能夠調兵的信物,以至於鎮安軍和龍庭衛不受朝中調遣,否則單憑著鳴珂源源不斷送出去的那些佈防圖和朝中、軍中的訊息,落雁關怕是早就被攻破,北陵鐵騎也已經踏平魏朝了。”

棠寧等著月見說完之後纔開口:“北陵大軍前些年和鎮安軍交手,好幾次都能危時反製,而且有幾次偷襲之時更是意外的精準。”

“狄雙成他們領兵多年都是謹慎之人,早就察覺邊境佈防圖走漏,從那之後每次換防不僅會防著奉城的細作,也同樣防著京中。”

也正是因為這樣,加上廢帝他們冇有龍玉令,心虛之下不敢過於詰問,鎮安軍那邊幾乎成了“自治”,京中難以探聽到他們訊息,也送不進去任何人,所以落雁關才能守得住這麼多年。

否則有鳴珂這枚埋藏極深的棋子,北陵怕是早就已經揮師南下。

禦書房內幾人隨著棠寧主仆的話都是臉色變化,他們自然不會不懂其中凶險,誰能想到區區一個細作,就險些毀了大魏。

錢寶坤忍不住說道:“那鳴珂人呢?”

棠寧說道:“死了,她是北陵細作,暴露之後惟死一途。”

錢寶坤張了張嘴,怎麼就死了?他還想著能將人抓回來之後,說不定能問出些彆的東西。

棠寧似是看出他心思,揚唇說道:“鳴珂骨頭極硬,對北陵感情極深不說,這些年留於大魏,夏侯令定然也會防備她萬一被抓後扛不住嚴刑,不會告訴她太多北陵的事情。”

“本宮這次尋她也不過是想要借她的手傳些訊息去北陵,順便將那半塊龍玉令送去夏侯令手中,至於彆的從未想過能撬開她的嘴,更何況鳴珂雖然死了,但本宮抓到了更好的。”

“有他在,或許能問出更多事情。”

曹德江睜大眼:“娘娘是說,這段時間藏在暗處攪弄渾水的人?”

棠寧點點頭:“說起來,那人還是梁相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