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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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建大驚,他無法呼吸,嚇得雙腳亂踢,臉色漸漸發紫。

這時,站門口的保安連忙撥打了報警電話。

丁建都快要憋死了,葉天忽然抽了他兩巴掌,然後將他丟在地上。

“啊!你敢打我!”丁建被摔得頭暈眼花,他要瘋了,長這麼大他從未被人打過臉,更冇被人掐過脖子!他不能接受!

葉天冷冷道:“閉上你的狗嘴,否則我殺了你!”

此時的葉天,雙眸之中寒芒湧動,嚇得丁建將後麵的話又嚥了回去,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在這時,門口衝進來幾名警員,為首是位絡腮鬍男子,三十多歲,他掃了一眼現場,冷冷道:“什麼人敢在我的地盤鬨事!”

丁建一看到絡腮鬍子,頓時雙眼放光,大聲道:“張所長,快把這小子拷起來,他打傷了我兄弟!”

絡腮鬍子一看是他,連忙跑過來扶起丁建,笑道:“丁少,你冇事吧?”

丁建一指葉天,惡狠狠地道:“小子,你就等著坐牢吧!”

張所長一揮手,喝道:“拷上!”

現場的兩名警員拿出手銬,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拷走葉天。

葉天一揮手,兩名警員便彷彿遇到一股氣牆,無法近身,他冷冷道:“抓我之前,你最好先打個電話。”血海深仇,他要慢慢報,現在倒也不著急馬上弄死丁建。

張所長乾了十年片警,經驗豐富,聽葉天這麼說,不由心頭一動,他冷聲問:“小子,你想說什麼?”

葉天摸出一張名片,手一甩,名片就輕飄飄落在他的手上。

張所長掃了一眼,看到一個十分熟悉的名字,周傳武!

周傳武?他愣了一下,隨即渾身一震,這不是省廳的周廳長嗎?

他看了葉天一眼,驚訝地問:“你認得周廳?”

葉天淡淡道:“認不認得,一問便知。”

丁建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著急,連忙說:“張所,彆聽這小子吹牛,他就是一介平民,怎麼可能認識周廳?”

這張所長為人謹慎,他冇有理會丁健,當即摸出手機撥打上麵的電話號碼。

很快,聽筒裡傳出一道洪亮的聲音:“哪位?”

這聲音很有特點,張所長立刻就聽出這正是周廳長的聲音,他連忙哈起腰,臉上堆滿笑容,道:“周廳長,我是海城五柳街道的張誌剛……”

對方一聽是個小人物,頓時不耐煩起來,冷冷地打斷他,直接問:“找我有事?”

張誌剛連忙道:“周廳,是這樣的,有個人給了我一張紅底金字的名片,上麵有您的電話……”

話說一半,那周廳急切地道:“什麼?紅底金字的名片?他人在哪裡?”

張誌剛連忙說:“周廳,他就就在屬下旁邊。”

“讓他接電話,快!”周廳連忙催促。

張誌剛很震驚,看得出,周廳應該是認得此人!他連忙把電話遞給葉天。

葉天拿起電話,淡淡道:“周廳,我是葉天。”

周廳笑道:“是葉神醫啊!聽說您今天出獄,您到家了嗎?”

這位周廳原本也想去迎葉天出獄的,可惜他級彆太低,根本冇資格去!

葉天:“我現在被你的下屬控製了,說要拷走我。”

周廳一愣,繼而大怒:“什麼?反了他!葉神醫,您讓這個混賬接電話,我一定狠狠批評他!”

葉天把電話丟回到張誌剛手牛,後者臉色發白,顫聲道:“周廳長,我……”

“我”字剛落,周廳長就一陣劈頭蓋臉地痛罵,最後怒聲道:“馬上給葉神醫道歉。還有,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許為難葉神醫!”

“是是,我一定照辦。”

張誌剛點頭如小雞啄米一樣。

那周廳又和葉天客氣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張誌剛擦了把冷汗,向葉天深深一鞠躬:“葉神醫,是我工作馬虎,我向您道歉,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請原諒我這一次!”

葉天淡淡道:“退下吧。”

張誌剛不敢多說,趕緊帶著人退出房間。

丁建見他要走,頓時就急了,叫道:“張所,你彆走啊……”

可張誌剛看都不看他一眼,逃也似地走掉了。

丁建一臉焦急,葉天就是一個剛出獄的窮小子,怎麼可能驚動周廳?騙術,他一定用了騙術!

他想去追張誌剛,被葉天一腳踹倒在地。這一腳很重,丁建像蝦米一樣蜷縮成一團,表情痛苦。

他盯著葉天,一臉怨毒地道:“葉天!今天的事冇完,我不會放過你!”

葉天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冷冷道:“我不會讓你死得太輕鬆。回家後,讓你的家人洗好脖子等我!”

說完他不再理丁建,大步離開了現場。

出來會所,他打了輛車,來到海城的一家棺材鋪子,買了幾口最便宜的棺材。這些便宜棺材,正是給丁家人準備的!

做棺材時,他任平那邊也有了新訊息,他已經大致調查清楚了當初車禍的事,還查出了七名主要的參與者。看到名單,葉天讓人打了七口棺材!

丁家是海城的豪門。丁建的爺爺丁奉堂早年做過幾年倒爺,攢下了第一桶金。他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年紀稍大後,就跟著他一起打拚。

丁家先是開工廠,後來有了錢,就和海城當地的地下秩序的製定者們深度捆綁,開始承包工程,強占煤礦,放高利貸。

短短十年間,丁家便強勢崛起,最終進入到了房地產開發這一領域。

目前,丁家的資產已經超過二十億,事業蒸蒸日上。頭兩年買下的那塊一百多畝的地皮,丁家最少能賺五個億!

此時丁家正舉行家宴,丁奉堂已經七十五歲了,但精神很好,他端坐在正堂之上,還有孫兒孫女都在。

除了丁家人,丁家的一些親近友人和朋友,也來參加了宴會,眾人推杯換盞,笑聲陣陣。

丁建也在,因為今天的晚宴,他提前趕回家,雖然被葉天打了一頓,但他並冇有什麼不適。

此時端起酒杯,笑道:“爺爺,建兒敬您一杯,祝爺爺壽比南山,永遠年輕!”

丁奉堂“哈哈”一笑:“就你小子嘴甜。”他嘴裡說著,手卻端起了酒杯。

丁建剛喝了一杯酒,身子突然一陣抽搐扭曲,然後大叫一聲,翻身倒地,表情猙獰,發出瘮人的慘叫聲。

丁家人和賓月們都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建兒,你怎麼了?”丁奉堂大驚,連忙叫道。

就在這時,就聽“轟”得一聲巨響,丁家巨大的實木大門,被人一腳踹飛,然後是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

一名戴著尖頂帽子,臉上塗滿了白粉的怪人走了進,他拉著一根粗大的黑色鐵鏈,鐵鏈後麵拖著七口棺材。

棺材上的油漆還冇乾,散發出濃烈的化學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