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按照慣例長老賜令牌,都會提前知會外閣一聲。”
“我這裡並未收到清瑤師叔的靈訊,你這令牌怕是來路不正吧?”
見他如此胡攪蠻纏,裴玨也有了些惱怒,卻也懷疑這是否是葉清瑤故意為之。
看裴玨神色變化不停,楊凡便隻覺得他是心虛。
隨即擺了擺手驅趕道:“走吧,彆在這丟人現眼了。”
“好歹也是正派修士之後,怎的如此自甘墮落,真是丟儘了你父母的臉。”
聽到父母,裴玨眼神淩厲的怒視著他。
那楊凡畢竟是元嬰後期修為,如今卻被一金丹如此輕視。
他自是不能允許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
“你偷竊難道不是事實?既你不服,那我便替清瑤師叔好好教育教育你!”
說罷便使出了七成力朝裴玨攻去,下定決心是要將他重傷。
但裴玨又豈是一般金丹可比,一時間兩人戰的難捨難分。
過了十來招也未將裴玨拿下,楊凡隻覺丟了麵。
口中不斷念著秘語,手中的劍刹那間變成數百把,直衝裴玨而去。
裴玨不敢過多暴露實力,怕引起宗門忌憚,畢竟他身份特殊。
所以隻能選擇硬生生扛下了這一招。
直到被擊飛出了數百米才停了下來,癱倒在地嘔出口鮮血。
如今裴玨已被重傷,楊凡也不好再對他如何,畢竟他還頂著親傳弟子的名頭。
趾高氣揚的走到裴玨身前,俯視他道:
“今日便放過你!若下次再行這種偷盜之事我便上報掌門將你逐出問劍宗去”。
說罷,甩了甩衣袖便越過裴玨而去。
四周圍觀之人眾多,卻無一人上前施以援手。
莫約修整了一柱香後,他才勉強有些力氣從地上爬起,回了自己府邸。
今日之辱,他日後定會親自尋回!
眨眼便過了幾日。
這天,問劍宗被異象所籠罩,這是有珍寶降世。
一時間各宗心思各異,有不少宗門都偷偷派遣門下弟子來探查。
可惜皆是一無所獲。
然而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毫不知情。
看著手中流光溢彩的寶劍,白芨卻還似有些不滿。
原本她是想給裴玨煉製一把仙器,奈何在現如今這個世界材料實在太過於難尋。
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先煉製了一把極品靈器。
白芨麵色憔悴,但她時間緊迫,她需得讓裴玨早些與這劍磨合。
待她來到他的府邸時,裴玨任是一身白袍,嘴角處還有一絲冇有散去的淤青。
見到她時,神情較與平時更是冷上了幾分。
“發生什麼事了?”,白芨摸不著頭腦。
裴玨麵帶嘲諷,發出一聲冷笑道:“嗬,發生何事?師尊難道不知麼?”
他這話似乎與她有關,可任她想破頭,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了他。
“我應該知道什麼?”
操勞半月還要被如此對待,白芨即便脾氣再好,此刻也煩悶了起來。
“師尊難道不知,傳弟子令需得提前知會外閣一聲麼?”
雖是問句,言語中卻滿是嘲諷。
“有人誤認你偷竊令牌?”,白芨默了,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給她挖的坑!
見他不說話,白芨也隻對他冷聲道了句,“跟我來”。
待到了外閣後,白芨隨意抓了一打雜弟子,詢問了當日的情況。
便直衝著楊凡所在之地而去。
見到來人,楊凡眼皮一跳,連忙迎了上去:
“清瑤師叔今日怎有空大駕光臨,若是有什麼緊缺的,喚個弟子傳喚一聲便好了。”
雖葉清瑤修為不高,煉虛的父親又已離世。
但掌門卻對她寵愛有加,還有一個極為護短的煉虛師姐。
基本上在問劍宗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聽了這話白芨嗤笑了一聲:
“我雲隱峰的弟子以後怕是不敢來你這外閣了。”
“來了不但得背個偷竊的罪名,還得要被毒打一頓。”。
“這都是誤會誤會,那日裴師弟拿著令牌前來,我卻冇收到師叔您的告知,便與師弟爭論了幾句。”
“後來切磋時,冇控製好分寸,傷了裴玨師弟,我在這給師弟賠個不是。”
說罷便朝著剛到的裴玨拱了拱手。
裴玨倒是冇想到她竟會專門為他出頭。
但白芨如今一團怒火無從發泄,怎會如此輕易便放過他。
“嗬,切磋?楊師弟竟想切磋何不來尋我?欺負我這才金丹後期徒弟做甚?”
“不敢”,楊凡也失了耐心。
畢竟修仙者都是以強為尊,自己給一個比自己修為低的修士道歉,已是給足了牌麵。
看他神色,白芨自是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下巴微抬道,“隻要你在我手下能過三招,這事我便一筆勾銷。”
“若是不小心傷了師叔,怕是掌門他們……”
他雖對葉清瑤的實力不屑,但她畢竟背靠掌門。
“放心,若你能贏我,絕不會有人來尋你麻煩,但,那也要你有那本事”
這話在外人看來著實狂妄,挑戰修為比自己高的修士,還揚言對方走不過三招。
“如此,清瑤師叔便請吧”,楊凡幾次被當眾打臉,也生出了些惱意。
白芨將裴玨手中的下品劍拿起,便與楊凡來到了一片空曠之地。
“清瑤師祖竟不準備出劍?若她用自己那把落雲劍,興許還有勝算,如今怕是不行了。”
“都怪這裴玨,清瑤師祖從來不理俗事,一心向道,如今卻為這禍害出頭,丟了自己的麵子!”
“就是!”
四周的男弟子皆是忿忿不平。
畢竟這葉清瑤長的確實不錯,與白芨原先在仙界時生的一模一樣,自是被眾人視為女神。
議論之聲傳入了裴玨的耳中,他卻不為所動,隻盯著白芨的方向,心中也不由得緊張。
然而讓眾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白芨拿起那下品劍隨意抬手一斬,一股強大的劍氣便衝著楊凡而去。
本還對白芨有些藐視的楊凡,一瞬間便被嚇白了臉色。
連忙調動周身的靈力全部凝聚於胸前,形成了一層法盾。
但在那道劍氣麵前,卻顯得不堪一擊。
剛一觸碰就被徹底粉碎,人也被掀飛了出去,看起來比之前裴玨的傷還要重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