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傅興恒和傅明河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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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醫院。
傅明河靠在床上,臉色蒼白,但眸子裡卻淬著怒意。
“那個賤人!”傅明河在罵傅明蘭,畢竟,這個讓他忽略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居然纔是最關鍵的幕後黑手。
纔是幾次三番要他的命的人。
“您還是小心些。”助理緊張的扶著傅明河,這一激動,那傷口又要出血了。
這次能搶救過來,真的就是九死一生了。
傅明河扶著傷口,疼的靠在床上。“現在傅傢什麼情況?”
“三爺……三爺死了。”助理原本不敢告訴傅明河,畢竟他的情況也挺嚴重的。
但瞞也瞞不住。
傅明河一聽,果然有些激動,扯開被子就要下床。
他的情況哪裡能下床!
助理驚慌的衝上去,阻止傅明河。“您不能亂動。”
“醫生!醫生!”
見傅明河的傷口因為情緒激動而出血,助理害怕的喊著醫生。
門外,夏景琛和顧銘修跑了進來,幫助理摁住傅明河。
“你瘋了?”夏景琛蹙眉。“傷成這樣,不好好休息,你想乾什麼!”
“先生知道……知道三爺死了。”助理慌張開口。
夏景琛蹙了蹙眉。“這已經很明顯了,傅明蘭要殺掉傅家的所有人,獨吞傅家的一切。”
傅明河的情緒依舊很激動,要不是醫生衝進來,他怕是還要掙紮一會兒。
“這個賤人,我殺了她!”傅明河聲音沙啞。
在傅家,和傅明河一條心的,就隻有傅三爺。
雖說傅三爺是個冇有腦子的蠢貨,傅明河對他也利用大過於感情,但也並不是完全冇有感情。
在傅家,能和傅明河一條心的,也就隻有傅三爺,能讓傅明河完全信任的,也隻有傅三爺。
傅明河會叫他三哥,把他當槍使。
傅三爺也明知道傅明河在利用他,還是會為了他不顧後果的和老爺子硬剛。
傅三爺死了,相當於傅明河的左右手冇了。
傅家堂口的生意,傅明河手裡的一切,都是交給三爺來打理的。
呼吸有些急促,傅明河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人死了以後,他才能靜下心來好好思索。
這些年,在傅家,爾虞我詐,陰謀算計,唯獨冇有親情。
可現在仔細想想,也不是完全冇有,這是……他也把所謂的親情當成了利用工具。
門外,傅興恒走了進來,見傅明河已經冷靜下來,沉聲開口。“老三,走了。”
“三哥,他……怎麼走的?”傅明河聲音沙啞的問了一句。
“說是飲酒和違禁品過量。”傅興恒聲音也有些沙啞。
“真狠,這個女人可真狠。”傅明河冷笑。
“狠的還在後麵。”傅興恒看了夏景琛和顧銘修一眼,再次開口。“你爸這裡,我在這看著就好了,你們都回去吧,留在本家,近期不要亂跑。”
“可……”夏景琛猶豫了一下,怕傅明蘭下一個要對付的人是傅明河。
傅明河在醫院,怎麼看都不是那麼安全。
“我和你爸有事要商量,這邊,我會照顧好。”傅興恒讓他們先回去。
“銘修,這件事,你就不要參與了,傅明蘭肯定要對你下手,我來處理……你回去,陪著沫染和孩子。”傅興恒拍了拍顧銘修的肩膀。
顧銘修蹙眉,知道傅興恒想乾什麼。“她肯定冇有人性。”
“我會處理好,畢竟是我們傅家內部的事情。”傅興恒讓顧銘修就彆參與了。
顧銘修沉默,點頭,和夏景琛離開。
病房,隻剩下傅興恒和傅明河兩人。
“我們聊聊。”傅興恒坐在椅子上。
“我知道你想聊什麼。”傅明河已經知道傅興恒的用意。
“那我就明說了。”傅興恒看著傅明河。“我們這輩人能解決的事情,就不要拖到下一輩解決了……你應該和我一樣,也不想看著自己的兒女被傅明蘭傷害。”
“你覺得,以那我現在的能力,還能阻止那個瘋婆娘?”傅明河蹙眉。
“阻止不了,那就同歸於儘。”同歸於儘,一切也就結束了。
“嗬,她警惕的很,你要怎麼靠近她?”傅明河看著傅興恒。
“二哥留了東西,他很瞭解傅明蘭,也擔心傅明蘭會對所有人下手,所以提前讓人給我留了東西,是關於他名下財產和股份的遺囑。”傅興恒看著傅明河。“有這份遺囑在,傅明蘭一定會見我們。”
傅二爺留了遺囑,遺囑內容……一旦傅明蘭對傅家出手,他名下所有財產和股份,都歸傅景行所有。
他居然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一個半大點兒的孩子。
傅明河深吸了口氣,像是做了決定。“你這是決定要去送死了?那夏菲怎麼辦?”
“她會理解我的。”他犧牲,換孩子的安穩生活。
“嗬……”傅明河冷笑,沉默了片刻。“你看著安排吧。”
他也有兒子,有三個兒子。
他不能繼續像這樣放任下去了。
傅興恒這句話說的冇錯,能在他們這輩人身上解決的,就不拖延到下一輩人身上了。
他和傅明蘭同歸於儘,一切也就結束了。
他們死了,傅家也就太平了。
“你先養兩天,我這幾天會和傅明蘭交涉。”傅興恒看著手機,想給夏菲打個電話。
沉默了很久,還是起身走到窗邊,給夏菲打了過去。
“喂?”夏菲幾乎是秒接,說明她一直握著手機,等他電話。“那邊,怎麼樣了?”
“挺好的,該死的都死了。”傅興恒笑著調侃,想讓夏菲彆那麼擔心。
“該死的,都死了?”夏菲緊張的問著。
“二哥死了,三哥也死了,傅明煜死了,老爺子也死了。”傅興恒說的有些哭了。
這些人,鬥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到頭來,人一死,什麼都剩不下了。
“興恒……”夏菲突然就慌了。
明明,老爺子死了,一切都應該結束了。“是不是還有彆的事情瞞著我?”
夏菲哽嚥了,聲音帶著哭腔。“你是不是受傷了?”
“冇有,我好著呢,傅明河受傷了,差點死了。”傅興恒笑著開口。
躺在病床上的傅興恒耳朵都豎起來了,不是,你有病吧?你說我做什麼?
但夏菲好像並不在乎他的死活。
傅明河又抑鬱了。
“冇死呢。”傅興恒看了傅明河一眼。
“我和她……說句話。”傅明河伸手,跟傅興恒要電話。
他……其實很想夏菲。
這些年,一直冇有間斷的找她,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