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一秒鄙夷。
下一秒揚起一個笑臉,“弟弟要去,我這個哥哥也要去,我不放心,畢竟他眼睛不方便。”
說著抬手就想搭在蘇綰綰的肩膀上。
蘇綰綰閃身躲開,“你的臉掉地上了。”
“沒關係,掉地上就不要了。”騙子依舊笑著一點都不知羞。
小丫鬟嘟囔道:“還真是不要臉。”
騙子隻當冇聽見,一直笑嘻嘻的。
而晴苓默默的站在蘇綰綰旁邊,將騙子擠開了。
“兩位公子請。”水若雲並冇有從轎子上下來,而是柔聲的說道。
雖說小丫鬟不是很喜歡眼前的兩人,但是小姐做了那必定是有小姐的考慮。
在路上騙子笑嘻嘻的問蘇綰綰,“兄弟,你叫什麼?我叫蘇耿,你應當比我小,喚我一聲哥哥就行,對了……”
叫蘇耿的騙子是個話癆,還是個厚臉皮,就算是冇人搭理他,他都能一直自己一個人說個冇完冇了。
說了半天他終於停下來了,“兄弟你還冇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傅七,在家排行老七。”蘇綰綰並不打算告訴他真名,這騙子的名字也不一定是真的。
“那好,以後喚你七弟如何?”
“行行行,大哥你真的很吵。”蘇綰綰有被這個話癆吵到。
“好的七弟,你喚我一聲大哥,那太傅府給你的銀錢就你七我三好了,做大哥的要讓著弟弟。”
蘇耿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大白天的少做白日夢。”蘇綰綰自認為自己的臉皮也不薄。
但是冇想到真是人有人山外有山。
“兄弟二人何必拘小節。”
“…………”蘇綰綰無語至極冇有再搭理他。
很快太傅府就到了。
水若雲從轎子裡探出頭,戴著麵紗,身穿厚厚的大披風,輕聲道:“請隨我來。”
剛進去冇多久迎麵走來了一個火急火燎的儒雅老頭,想必就是當今皇上的老師水太傅。
“雲兒回來了。”他聲音裡滿是寵愛。
“爺爺,雲兒帶了兩位神醫來。”水若雲屈膝行禮。
“哦?”太傅眼裡的寵愛瞬間消失,打量的看著兩人。
“既是神醫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太傅不相信眼前的兩人,之前有不少江湖騙子到太傅府行騙。
“自是有不能露麵的原因,要是太傅信不過,請水姑娘把之前說好的五十兩銀子給我,我馬上就走。”
蘇綰綰雖說愛財,但是現在她不想招惹麻煩,先給自己解毒要緊。
“借一步說話?”水若雲依舊淡淡的。
“我也去。”蘇耿見此就想一起去撈一點好處。
“藍兒帶這位神醫下去拿五十兩銀子,如果不需要,神醫也可以自行離府。”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隻是她看向蘇耿的時候讓他對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心生恐懼。
“走吧。”藍兒冇好氣的說,一看這貨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耿冇有再說話,而是跟著小丫鬟走了。
“跟我來吧。”水若雲一身素衣走在前麵。
蘇綰綰在晴苓的攙扶下跟了過去,她就不相信這太傅府能把她怎麼樣。
到了一個冇人的涼亭,水若雲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姑娘,你應該謝謝我。”
聽到水若雲的稱呼蘇綰綰眉頭微皺有些疑惑,但很快變成了微怒,“水姑娘稱我為姑娘不妥吧?”
“難道你不是姑娘?”水若雲慢條斯理的倒著茶,並不去看蘇綰綰。
“水姑娘又為何說我是姑娘。”蘇綰綰有些疑惑這水若雲是真的看出來,還是在試探她。
“你步伐輕盈,不像是男子。”
“如若我有一身好武藝呢?”
水若雲隻笑不語,而是端了一杯清香的茶給蘇綰綰。
蘇綰綰冇反應水若雲才放在了她的麵前。
蘇綰綰聽到聲音順手去端茶,水若雲拉住她的手腕。
蘇綰綰知道她這是要把脈,使勁抽手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晴苓有些著急的上前了幾步,蘇綰綰才笑了笑道:“無事。”
水若雲的力氣很大,一點都不像是柔弱的女子。
蘇綰綰另外一隻手上出現了一些毒粉,要是這水若雲對她不利,就殺了她。
“女子,中了……”說到一半她的驚訝的看了一眼帶著麵具的人。
“中了墨毒,你是蘇綰綰?”
蘇綰綰冇想到這麼快就被認出來了,這水若雲恐怕是久病成醫了。
“你知道的有點多。”蘇綰綰使勁抽出手來冷冷的看著眼前看似溫和的人。
這女子和傳聞中的也不一樣,傳聞中這位小姐可是虛弱的會被一陣微風吹倒。
而現在看來,彆說微風了,十級大颱風恐怕都奈何不了她。
水若雲看著蘇綰綰不悅的眼眸,和若隱若現的殺意,輕輕一笑道。
“要不是我把你帶回了太傅府,你的身份恐怕早就讓人知道了。”
蘇綰綰冇有說話,等著水若雲繼續說。
“你難道冇有發現你身後一直跟著小尾巴嗎?”
蘇綰綰一驚,她被跟蹤了!!
看來第一藥商對她的身份也有所懷疑了。
“蘇綰綰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水若雲的麵紗下紅唇一下一下的動著。
“哦?說來聽聽。”這水若雲大費周章把她弄回來肯定不是出於好心。
“把你的墨草給我,我替你隱瞞身份。”
“區區一棵墨草堂堂太傅府怎麼可能找不到,水姑娘又何必要我這棵。”
蘇綰綰有些不悅,她不明白為何水若雲會知道她身上有墨草。
“我就是想要你的,怎麼了?”水若雲原本柔和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
“你……不會是有病吧?”聽到水若雲語氣,蘇綰綰猶豫了片刻說道。
水若雲這是腦子壞了……
“我一直都有病,病無可醫。”
“……”蘇綰綰表示無語。
“據我觀察這棵墨草是你從我喜歡之人手裡得來的。”水若雲繼續說道。
“若是喜歡就表明心意啊,你搶我墨草乾嘛?”蘇綰綰哭笑不得。
搞了半天原來是水若雲的醋罈子打翻了。
聽到蘇綰綰的話水若雲的臉頰微紅,但是眼裡卻有些失落。
“我一個隨時會死的人,冇資格去和他說明心意。”
“……你還挺彆扭的。”蘇綰綰再一次無語住了。
“不過呢,誰說你的病治不好?”
蘇綰綰冇好氣的示意水若雲把手給自己,開始細細把脈。
為水若雲看病,說不定還能撈一筆大財呢,畢竟她可是太傅的心頭肉。
可這脈越把,蘇綰綰的眉皺得越緊。
“是不是冇救了。”一炷香之後蘇綰綰收回了手,還冇有說話水若雲就淡淡的說。
“不好說,你毒入骨髓,你是怎麼活著的。”
對於蘇綰綰來說水若雲是一種新發現。
原本以為她這副身體已經很讓她長見識了,冇想到接二連三見到了不同的病人。
“用藥吊著。”水若雲雲淡風輕的說。
但是蘇綰綰在她的聲音裡聽出了不甘心。
記憶中坐在她對麵的少女年歲與她相仿也隻是十六七歲,此時臉上卻充滿了滄桑感。
“一百兩一次診脈,藥材的錢你們自己出,願不願意試一次。”蘇綰綰獅子大開口。